車下的人愣了愣,隨即便一片笑聲。
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宗律這才松開越影。
越影不用看也知道嘴唇上的傷口絕對已經被扯得更大了。
反倒是罪魁禍首毫無自覺,不僅如此,他還抹了把她臉上的油彩,笑了:“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煩不煩啊你!”越影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油彩又一次被某人抹大了面積,當即憤憤地推開他,“離我遠點。”
站在甲板上的冷悠遠遠就看見了向他們靠攏的車隊,當即“噔噔噔”地跑了下去。
抱住剛下車的越影的時候,她又哭又笑。
好不容易喘勻了口氣,這才打著嗝地開口:“師姐,你嚇死我了!”
越影默默地由著她把鼻涕眼淚全部抹到自己身上,完了這貨還頗為遺憾地看了眼自己狗啃般的頭發:
“唉,這頭發咋就沒了呢,我還準備要來做個頭套呢。”
剛回到戰艦上,宗律便被司令叫住。
“跟我來。”
跟著越影的徐上尉當即溜到一邊裝空氣。
甲板上的人各自散去,越影也回了自己房間。
望著鏡子裡亂糟糟的頭發,她很是頭疼。
拿著剪刀比劃了半天,還是沒想好怎麼修理。
她當初為什麼要腦抽剪頭發呢?直接貼個麵皮不是更容易?
修完頭發又洗了個澡,越影這才準備出去。
然而,她開門的時候宗律正靠著門板,這麼猛一拉門,他瞬間就失去了平衡。
好在他反應快,拽著越影的手臂一使勁,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前。
越影跟著他一起摔在地上,只是身下多了個人肉墊。
撐著手臂正準備站起來,地上的人卻不斷使壞。
最後越影也放棄了,就這麼靠在他胸口上,由著他悶笑。
宗律左手墊在腦後,右手摸著越影的短發。
指腹戳著有些紮手的發尾,嘴裡“嘖嘖”不停。
“這頭發要長多久才能長回來?”
“不知道。”
宗律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沒事,那就慢慢長。”
“你喜歡長發?”
“那倒不是。”宗律斟酌了下說辭,“有些特點的場合還是長頭發比較好。”
越影皺了皺眉,“什麼場合?”
“婚禮啊。”
越影還沒來得及回話,幾步遠的拐角處就傳來“咔擦”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冷悠,出來。”
正縮在牆角處的冷悠懊惱,怎麼又忘了關快門聲!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話音一落,冷悠就磨磨蹭蹭地從角落裡鑽了出來。
“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