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白人也直起身,雙手握拳成格鬥狀。
在所有人的訝然中,宗律沖到男人面前,雙腳蹬地,整個人騰空而起,右腿屈起,狠狠地撞破了白人男人護胸的手臂,直抵喉頭。
越影驚得連嘴巴都張開了,面前的幾個士兵也是連連喝彩。
被宗律撞倒在地的男人勉強起身,手指著他,嘴裡嘰裡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宗律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活動著關節上前。
之前的男人當即緊繃身體,一副隨時迎戰的架勢。
可惜,宗律的動作還是太快了,快得他根本無法防範。
越影靠著有利的視角,也只能看見,宗律先是快速地朝著男人的下路攻擊,但就在她視線盯住下路的時候,宗律卻已經將他的手臂反扭。
腰間的匕首脫鞘,尖銳的刀尖就這麼抵在了那人的脖頸處。
被控制住的男人突然抬腿,可宗律比他更快,穿著軍靴的右腿直接踩住他的膝關節。
估計這一腳下去,這男人的腿算是斷了。
“少在我面前說鳥語,人話不會嗎?”
倒在地上的男人磕磕絆絆地說起了華文:“你……你違規。”
宗律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得,手上發力,靠的近的人都能聽到肘關節被轉動的聲音:
“菜雞,不知道有我蒼狐的地方,我就是規則嗎?”
就在這時,站在車前的白人頭目叉著褲腰走了出來:“華國人?”
宗律抬頭掃了眼開口的頭目,隨後便懶洋洋地丟了個眼神給徐上尉。
得到指示的徐上尉邁步上前:“華國與你方向來沒有摩擦,不知今天這事是什麼意思?”
對面的頭目攤了攤手,隨後便看向越影方向:“我們只是想請你們的專家去坐坐。”
就在這時,宗律笑了。
“什麼專家不專家,那是我老婆,你們想請我老婆去坐坐,是不是活膩歪了!”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刀尖已經劃破了那男人的脖間。
在雙方的槍上.膛聲中,那頭目愣了愣,隨即便笑了:“也許是個誤會。”
“誤會?”宗律皮笑肉不笑:“滾回去問問你們道上的人,在我面前說誤會的,都是什麼下場。”
話音一落,被他壓制住的男人便一聲慘叫。
越影目測,他的那條腿就是頂級的專家,也不能確保他的動作自如了。
在這種組織內,廢了一條腿,就是一個無用的廢人了。
他們,絕不會要一個廢人。
踢了踢男人軟飄飄的右腿,宗律這才鬆了手上的力道:“不過我剛回來,還是要仁慈點的,他的這條命就算是你們欠我的人情了,等我哪天心情不好了,再來取。”
說完,他便將腳下扔一腳踹過去。
“滾吧。”
看著頭目帶著人上了車,他宗大爺突然覺得有點便宜他們了。
“等會兒。”聽到這話,那頭目的手已經暗暗地放到腰間的槍把上。
宗律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他的動作,接過徐上尉遞過來的擴音器,對著他們慢悠悠地比了個中指:
“轉告你們的同行,三年前的蒼狐回來了,這兒……”宗律的中指朝下,比了比腳下的土地:“跟我姓!”
望著絕塵而去的車隊,越影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唇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咬破了,略略一動,就痛得倒吸冷氣。
宗律被一群人簇擁著回到車邊,遠遠就看見了站在車上的越影,當即丟下眾人小跑過去。
右腿一跨,直接從跨過了護欄上了車。
一把拉過無力靠著車欄的越影,低頭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