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老鼠,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管它們,反正它的力氣沒你們大。”
……
做完了示教,學生們便各自散去。
等講臺邊的人走完了,越影才對著宗律招了招手。
“這只老鼠交給你了。”
“交給我做什麼?”
“隨便你。”
丟下這句,越影便去各個小組那兒巡查,獨留宗律和那隻被越影折騰的焉了的老鼠大眼瞪小眼。
經過灌胃,紮針,眼眶取血等一番折騰後,這只老鼠早已生無可戀只求一死了。
可偏偏越影還不如它所願,反而把它丟給了被它咬過的宗律。
這算是……公報私仇?
靠得比較近的學生早就注意到了這兒的貓膩,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到宗律手上的傷口,心裡早就有了各種猜測。
可憐的老鼠啊,被餵狗糧不說,還是被有著“血海深仇”的人餵狗糧的。
既然越影說這只老鼠隨便他了,宗律便放心大膽地折騰起來。
學著越影剛剛講的手法磕磕絆絆地做了一遍,直到眼眶取血的時候卡殼了。
剛剛的一隻眼睛已經被取過血了,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他便想著換一隻眼。
可是,它不配合睜眼啊!
於是,當越影重新回到講臺邊的時候,就看見一人一鼠又在對峙。
宗律嘴裡還念念有詞地威脅:“你睜不睜眼,睜不睜眼!”
實驗結束,所有實驗老鼠都要被處死,宗律一聽這話傻眼了,可憐兮兮地看著越影:
“都要處死嗎?明明什麼藥物都沒給它用啊。”
越影搖頭:“這是規定。”
宗律還不甘心,便忽閃著狐貍眼對著越影賣萌,看得路過的學生各種汗顏。
“別啊,這多浪費,就一次,就這麼一次。”
“一次都不行。”
到最後,宗律還是沒能護住這只小老鼠。
交給學生處死的時候,曾經宰過蟒蛇的男人居然會躲在越影身後不敢去看。
等所有老鼠被送進冰櫃的時候,宗律還在那兒嘀嘀咕咕:
“可憐的老鼠,下輩子別做實驗鼠了,投胎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
聽著宗律叨叨不停的越影按了按眉心,突然間覺得自己真是冷血。
實驗結束,越影沉默著鎖上實驗室,再沒有接宗律的話茬。
出了實驗樓的時,正是烈日當空,可是越影卻絲毫不喜歡如此熱烈的陽光。
它太過直白,讓人無所遁形。
第十八話
結束了上午的實驗課,宗律一門心思想著去哪裡約會。
可是一個電話卻徹底打亂了他所有的安排。
越影站在一邊,安靜地等他打完電話。
“怎麼了?”
“越醫生,你未來婆婆回國了,現在在醫院看老爺子呢。”
附屬醫院的vip病房內,一身旗袍的夫人坐在宗老夫人的床邊削著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