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連那隻看起來最弱小的老鼠毛都沒碰到,就被另一隻突然躍起的老鼠嚇得收回手。
實驗室的老鼠最是欺軟怕硬,許是看出了宗律是個新手,頓時鼠氣高漲。
於是,接二連三失手的宗律被氣得牙癢癢,憤憤地擄高袖子,直接將目標鎖定為看起來最兇的那隻老鼠。
小樣兒,當初你宗哥連蟒蛇都弄死過,還怕你不成。
用鐵網趕走周圍礙事的小老鼠後,宗律便快準狠地出手,一下子就拎住了那隻最兇老鼠的尾巴。
還沒來得及得意,手裡的老鼠突然一個回頭,反身一躍就咬住了宗律的虎口。
越影聽到宗律這邊的動靜,當即便走到門外,看到宗律被老鼠咬了,立刻發布命令:
“把老鼠扔回籠子裡。”
宗律聞言,當即快速甩動手臂,那隻老鼠也不戀戰,順勢就跳回老鼠籠裡,還不忘對著宗律挑釁地齜了齜牙。
——這一幕剛好被察看傷勢的越影看了個正著。
“先去水池那兒把血擠掉,再用肥皂把傷口洗洗。”
打發走了宗律,越影便蹲在了老鼠籠前。
然後,之前還為虎作倀的老鼠紛紛逃竄開來,之前那隻特兇的老鼠也默默低下了頭。
可惜,晚了。
宗律洗完了手回來,越影正逗著被單獨拎出來關在筐子裡的小白鼠。
看到宗律回來,越影便把小老鼠丟到一邊,拿出一瓶碘伏,用棉簽輕輕塗到傷口上。
纖細的手指託著宗律的右手,泛著涼意的小指指尖抵在溫熱的掌心處,另一隻手拿著棉簽在傷口處畫圈。
有碎發滑落耳畔,宗律看得心癢,忍不住抬手撚起,重新別好。
指腹摩挲到柔軟的耳骨,喉頭一滾,心底湧出幾分燥熱。
正兩廂無話的時候,陸續有學生進來了。
越影擰好碘伏瓶蓋後,便安排各組學生去抓老鼠。
宗律也跟著他們出去,默默記下他們抓老鼠的動作。
實驗課開始,由越影給他們講解實驗要點和步驟,隨後便是示教。
示教時候,一群學生圍到講臺邊,宗律仗著身高優勢,哪怕站在最後面也無所謂。
只見越影伸手拎出籠子裡那隻活潑到不行的老鼠,隨手一摔,就讓它扒拉住了鐵網。
“抓老鼠的時候,一定要拎他的尾巴末端,另一隻手虛握,拇指伸到老鼠嘴巴前方,這樣就不怕它突然回頭咬人了。”
說話間,越影突然收緊手掌,老鼠從腦袋到後背便被她控制在了掌心。
“確定老鼠不會歪頭之後,再把它的尾巴夾到小指下面。”
一群學生看著先前還活蹦亂跳的老鼠就這麼被越影抓住,臉上都浮現出佩服的神色。
“然後是灌胃,有些老鼠手比較長,會去抓針頭,比如我手上這只。”
學生們聽到越影的話後,紛紛笑了,有學生疑惑:“那遇到這種老鼠怎麼辦?”
“嚇嚇它。”
“那怎麼嚇?”
後排的宗律差點就笑出了聲,這孩子太實誠了,沒看出越影這是在逗她玩嗎?
學生們:沒看出來。
“你告訴它們,別反抗了,最後都是要死的。”
“它們聽得懂?”
“當然……聽不懂。”
提問的學生:“……”
逗歸逗,辦法還是要教的,等學生們笑完,越影便正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