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他死。
對上玄墨淵的視線,瓏織染幾乎將自己的臉皺成了苦瓜臉。
這,做完才答應要負責,這玄墨淵就快要嗝屁了,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就要成寡『婦』了?
“本尊來看看你,可嫌本尊叨擾了?”
玄墨淵將瓏織染的神情收進眼底,嘴角勾起一絲為不可察的弧度,開口的話卻是極淡極淡的語氣,聲音都很輕,讓瓏織染心裡下意識一緊。
“昨晚,你遇襲了?”
猶豫了一下,瓏織染還是問了一聲。
今日的玄墨淵沒有往日的嚴謹,比起往日顯得溫和了許多,但是那張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讓瓏織染覺著,他還是嚴謹一些要好看的多。
“沒櫻”
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玄墨淵眉頭微皺,抬手放到嘴邊掩著嘴輕輕咳嗽了一聲。
瓏織染心裡頓時就緊張起來,“你怎麼樣?”
沒有遇襲,那這幅身子的虧損,就是因為她造成的了。
“死不了。”
勾了勾唇,玄墨淵抬手將一物放在亭內的石桌上。
“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瞧見了,若你還願意對本尊負責,那便收下,若是不願,本尊自然帶走,不會勉強。”
那是一個精緻的木盒子,越有半尺長,一指厚,一掌寬。
盒身是萬年的金絲楠木,上面隱隱浮現著複雜的梵文,明這盒子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禁制。
且不那麼多符文保護,單盒子本身的材料和精緻的做工,便是價值不菲。
負責?
背對兩人站在亭外的鳴沙支著耳朵,突然聽到這一句,頓時呆住。
什麼時候兩人這麼熟悉了?而且負責是什麼意思?主子你們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做了什麼不得聊事情了嗎?
而且,主子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對你負責?確定不是你對瓏姑娘負責?
瓏織染挑眉看著桌上的盒子,胸口悶的十分難受,一股怪異的感覺充斥著她的腦海。
他是覺得他自己已經油盡燈枯,所以好心的來告訴她,不願意負責就可以不負責了嗎?
“所以,這是你的嫁妝?”
抿緊了唇瓣將心裡莫名的惱怒壓了下去,瓏織染對上玄墨淵的眼睛,語氣裡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玄墨淵不著痕跡的錯開瓏織染的視線看向遠處,自然聽明白了瓏織染話裡的嘲諷刺,心知她是誤解了,但也不打算解釋,“是,也不是。”
“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會負責,那就一定負責到底,你身上的山底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會竭盡所能治好你的,你就別想太多,安心養著便是。”
瓏織染眸光暗了暗,伸手將那木盒抓在手裡,然後回過頭對著呆愣中的青稚和青檸喊了一聲,“把我隔壁房間收拾出來給你們姑爺住,吩咐廚房,多做一饒量。”
姑……姑爺?
三皇子?
三皇子,成她們的姑爺了?
青稚青檸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將視線落到玄墨淵的身上,但是很快就收了回去,乖巧的應了一聲便去整理。
亭外的鳴沙聽到這裡只覺得腦海裡嗡嗡作響。
主子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