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燒殼子,外殼烤的脆脆的,咬開又可以看到裡邊豐富的餡料,大人小孩都愛吃。
只是一定得掌握好火候,不能燒焦了。
這種饃饃可以放很久,幹了也不怕。
如果有富餘的油,還要做麻花,這邊的婦人幾乎人人都會搓麻花,麻花搓起來比較費工夫,所以往往一大家子圍在一起搓,還有專門看油鍋炸好往出撈的,分工合作。
傅寧玥瞭解到這一點之後,早早就準備了芝麻花生核桃碎,還有葡萄乾,準備把饃饃做得餡料豐富一點,過年來親戚端出去也倍兒有面子。
發麵是昨天晚上就準備好的,這會兒拿出來揉成劑子,搓麻花和做油餅做燒殼子的面都是分開的,劑子形狀大小也不相同。
麻花用的是長條狀的,燒殼子和油餅都要包餡料,所以要揉成圓的,擀成麵餅,把餡料包進去,燒殼子沒多餘的步驟了,頂兒向下,光滑的那面輕輕地用牙籤,或者是別的工具,紮上一些花紋,就能拿去燒了。
但是油餅還要把包好餡料的包子頂兒朝下,小心翼翼的翻轉著擀開,不能太厚,不然不容易炸熟,也不能太薄,容易擀破皮。
擀好的油餅也要用牙籤紮上密密的小孔,防止炸的過程中脹起來。
家裡幾個長輩都是熟手了,傅寧玥和傅寧佳跟著湊熱鬧,還要被迫學習,免得將來嫁了人不會做,要被婆家說道的。
傅寧玥老老實實的跟著學搓麻花,原因倒不是以上那些,而是她想多掌握一項技能。
但是這面好像要跟她作對似的,要麼搓成細條的時候搓斷了,要麼上勁的時候扭斷了,要麼就是粗細不均勻,搓出來的麻花看著不勻稱,奇醜無比。
所以她不得不一次次的返工,浪費了好幾個劑子,才勉強看起來跟傅媽她們搓的差別不太明顯了。
搓麻花就算搓的不好也可以把面揉回去返工,不會浪費,所以看她興致勃勃的,也沒人說她,頂多打趣幾句。
都明白家裡如今能準備這麼豐盛的年饃,那是沾了傅寧玥的光,也沒誰會昧著良心找不自在。
倒是傅寧佳耐心不怎麼足,見自己怎麼擺弄都搓不好,就去擀麵餅了,這個她還是很擅長的。
傅爸和小叔一個負責看火,一個炸麻花,老太太在後院管著燒饃的鍋,各司其職,分工合作,有條不紊的。
饃饃做到一半,突然有村民在門口喊生產隊要殺年豬了,要買肉的趕緊去。
傅寧玥放下了手裡的麵糰,出去問了聲,然後就喊上傅寧笙一塊兒去買肉去。
傅寧平在鎮上還有點活,要明天才能回來,傅寧安倒是放了假就在家了,不過一天到晚待屋裡也不怎麼出來,據大伯母說是在看書複習,傅寧玥對此不置可否,跟他也不熟,所以寧願帶著弟弟去。
等到了生產隊殺豬的場子裡,豬都已經殺完了,一共三頭,光是豬血就接了三大盆。
過來湊熱鬧的村民很多,畢竟快要過年了,就算最窮的家裡邊,都捨得花點錢買些肉吃,覺得這樣才有年味。
傅寧玥財大氣粗的要了一條豬後腿,又割了點五花肉,問了隊長豬下水沒人要,她就全買了下來,包括十二個豬蹄。
生產隊的豬肉是不要肉票的,花點錢就能買,所以傅寧玥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就多買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