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把他帶過來,還是把他媽帶過來呢?”黝黑男子喃喃,可還不等他想明白戴墨淩就被幾個人硬生生地拖走了
他被帶到一個房間,桌子很高,穆爾更高,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戴墨淩眼裡帶著濃濃地審訊味道和不加掩飾的憤怒。
戴墨淩只是低著頭,從他到這裡開始已經過去了五分鐘,期間他對面的這個男人就只是一直盯著自己看,一句話都沒說,戴墨淩心裡有點發毛,更讓他發毛的是這個大房間裡只有他和穆爾兩個人,他現在彷彿是個穿著暴露的美少女正被猥瑣大叔盯著一般心裡膈應,不知道該用手擋胸還是遮臉……戴墨淩覺得再這樣下去,就是要被侵犯了。
他絕對受不了侵犯,他是個男子漢,男子漢是不能被男人侵犯的。
而穆爾現在如果知道戴墨淩的心思絕對會被氣死,想自己風度翩翩,竟然會被想象成猥瑣的大叔,這個大叔還是個同性戀.....他這麼盯著戴墨淩只是因為想給戴墨淩施加一些壓力,在其次就是想如何開口更有氣勢又不失包容。
畢竟如果不是凱薩的人,就目前而言,戴墨淩最可能的就是佛若的人,而他並不想得罪佛若
他現在是想借佛若之手順利運出拍賣會裡的那件重要商品,還有一點,他看似輕易許諾10億其實真的是他的極限了,就目前而言,他可以調控的經濟力量最多隻有20億,而這次來卡來斯特只帶了17億,剩下的3億用來保證“fc”這個剛剛步入軌道的公司面對突發情況不至於崩盤……
也就是說他現在只有7億,而拍賣會上那件東西的價值絕對不會低於7億這個數字,他想得到那件物品,除了天降橫運真的就用7億買到,就是強搶,這一條可以直接忽略,如果硬搶他所面對的絕對不止一股勢力……還有一種就是想借佛若之手獲得商品,再利用盟友的便利把商品偷換掉。
他表現的那麼雲淡風輕只是演給佛若看的,他想讓佛若看到自己的氣魄,從而對自己産生誤判,只要這點條件成立,那麼在拍賣場上自己選擇的商品,必然會讓佛若疑慮再三。
佛若疑慮說不定不算什麼,但只要這個疑慮被明眼的人看到,造成的影響真的有可能把價格拉的極其低…….
基於這些原因,佛若現在就是重要的,他一人就相當於三張牌,力量,金錢,名望……
所以佛若是不能得罪的,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和佛若開了那個不輕不重的玩笑,後續的槍戰確實是沖動了,但是他一開始就配有槍就做好了要拔槍的準備,他略聞佛若的性格,槍支的戰鬥在佛若眼裡最多是一場玩鬧,只有用血系力量才證明開戰……
而此時面對非常有可能是佛若手下的笨臥底戴墨淩,穆爾認為開場的壓迫和語言是非常重要的
既要展現出他的老大風範,也要對這事情輕描淡寫般的態度,讓戴墨淩不至於覺得自己已經暴露。
他知道他想事情經常過於片面,所以思考了很久“你是哪個部門的?”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最好,簡單又直接
戴墨淩心裡稍微好受了點,心想好歹說話了,可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啊,哪個部門的,這讓他怎麼說,他不屬於任何部門,他只是一個搭順風船的人……
“隔……”他由於緊張,竟然還打了個嗝
戴墨淩頓時意識到自己失態,更是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現在更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現在這種行為是會以蔑視老大罪拿去餵狗的。
“酒還沒醒嗎?”穆爾冷冷的說
酒?沒醒?戴墨淩心想,對呀,自己喝醉了啊,喝醉了說什麼都不算錯吧,於是他定了定神,然後開始搖頭晃腦,腳步虛浮……
演技太差了,穆爾扶額,他想不到戴墨淩竟然就順著他的臺階下了,這種人怎麼會來做臥底,這完全就只是個飯桶啊……
看著在自己面前表演的戴墨淩簡直想開上幾槍,而穆爾也是這麼做的。
“彭”地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戴墨淩腳邊
戴墨淩一驚,虛浮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快速思考下,竟然又開始虛浮
做戲做全套,這是戴墨淩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媽的,我問你話呢,你是哪個部的?”穆爾厲聲說到
戴墨淩仍是搖晃,但是,腦子快速思考,思考策略,他忽然看見自己手裡還抓著一直燒鵝,頓時心生一記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鵝鵝鵝,紅掌撥清波”戴墨淩突然大聲朗誦,並深情地看著已經沒有頭的燒鵝“紅掌變黃掌,清波變油鍋,無頭鵝,讓你曲項向天歌,向天歌…..”
臥槽,穆爾簡直想罵娘,他的心裡攻勢竟然對戴墨淩一點用處都沒有,這個貨竟然裝瘋賣傻耍起了酒瘋,穆爾覺得遇到了一個勁敵
這個勁敵越來越有可能是佛若的人了,能這麼有恃無恐,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戴墨淩是白痴,另一種是他背後的靠山足夠的強大,穆爾相信這個強大的靠山正是佛若……
“你是哪個部的”穆爾又說了一遍,明顯有點底氣不足,該死他察覺到自己竟然失了老大的霸氣
“嗝……”戴墨淩見這招有效“什麼部,鵝部,鵝部。”戴墨淩舉著燒鵝說,繼續扮醉鬼
但由於是要裝喝醉的人,戴墨淩的發音有那麼點不清楚,於是傳到穆爾的耳朵中就變成了“暗部”
“暗部?”穆爾新下一驚,心想剋剋儒野不愧是剋剋儒野,連他在日本神秘的暗部都知道,不禁又多了幾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