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的好,道是: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舉意已先知。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當蘇陌看到花子澈口吐鮮血的時候便想起了這句古話,同時也有些後怕,覺得自己有些託大了。
他今天是來取證的,同時把監控器偷偷安放在廚房,再找找毒藥還在不在,這下都不用找了。
花文德此時嚇了一大跳,他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
醫院的手術門口,花文德鐵青著臉無法平息自己心緒,只有一陣陣徘徊不定的腳步,在那難以平靜的情緒裡快要脹滿的一團團熱熱的氣流。
李真真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都有些渙散了,更多的是不知所雲的驚懼,唇被她咬得發白,就像一個瀕臨死亡的老人一樣。
“叮”手術室的門開了,一位護士走出來說:“誰是患者的家屬?”
花文德趕緊上前說:“我是他父親,我兒子怎麼樣了?”
“是這樣的,由於患者出血量太大,血庫的血暫時有些不夠用,所以希望患者家屬能獻血。”
“沒問題,沒問題。我現在就去。”花文德連忙應到。
“先不要急,要先化驗下才可以”護士帶著花文德就要去驗血。
李真真一聽要驗血立馬跳了起來,她驚叫道:“不要!”
花文德皺了皺眉說:“什麼不要?”
李真真自覺失語連忙打著掩護說:“我是想說你年紀這麼大了獻血對身體不好,所以還是不要了。”
“沒事,為了兒子出點血沒關系。”花文德不再理會李真真還是跟著護士走了。
一股絕望的情緒像狂潮一般湧上李真真的心頭,使得她感到渾身冰涼。
蘇陌將她的慌亂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漣漪,迅速劃過臉部,然後又在眼睛裡凝聚成兩點火星,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當花文德怒氣沖沖地走回來時,五官猙獰地擠成一團,面目看起來很可怕。
整個臉龐都漲成紫紅色,氣得幾乎要爆炸。又急又氣的他手臂瘋狂地揮舞著,似乎都要吃人了!
“賤人!你說那個野種是誰的?”緊接著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身上。他揮著他那像包子一般大小的拳頭向她的臉上和身上打去。
李真真被打的“嗷嗷”直叫,她被打的鼻口穿血,起先還連連告饒,後來就開始不斷的咒罵。
最後不知道是誰報了警,於是四個人都被帶到了警局,最讓蘇陌沒想到的是李真真居然惡人先告狀,說她兒子是花語蘭下的毒。
蘇陌感到好笑的拿出了他放在廚房的錄影和在倉庫的錄音,就連當年害死花語蘭母親的王媽也來投案自首了。
看到證據確鑿,李真真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怯弱的討饒的神情,就像一頭急急地但軟弱地搖著下垂的尾巴時的狗的表情。
當花文德得知花語蘭的母親真正的死因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兩隻手捂住臉,眉毛緊皺著,下嘴唇被牙齒咬得發白,身子微微顫抖。
生命中有太多遺憾,歲月裡有太多傷感。在我們的有生之年,去好好地把握自己的愛,去好好地愛人,也去好好地對待別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