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蘭接到父親的電話時心情是複雜的,說恨自己沒資格,畢竟養育了自己這麼多年,怎能不恨,要不是他勾搭上這個惡毒的女人母親也不會死。
“蘭蘭吶明天回家吧,我讓劉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菜。”對面的男人平時一向嚴厲的聲音,今天居然變的有些柔和。
花語蘭在聽到“家”這個字時呆住了。
何謂“家”家是一個幸福的地方,那兒充滿的是親情的味道。家就是無論外頭多冷,都能讓你感到無比溫暖的地方。
家就是累了有人讓你靠,哭了有人聽你說,甜了有人於你分享的地方。
可是現在呢?花語蘭冷笑,她本想拒絕,可是當她想到蘇陌說的話說時,就把“不”字嚥了回去。
“嗯。”花語蘭艱難的吐出這個字。
“哈哈哈,好好,要不你把蘇陌也帶來吧。”花文德一聽花語蘭答應了立刻爽朗的大笑出聲。
這個笑聲讓花語蘭回想起母親還在世時一家人歡快的時光。竟然讓她産生了一種母親還在世的錯覺,心中隱隱有了一絲回家的希望。
是人,或多或少總會有些夢想,有夢想才有希望;而希望又不等於現實,並不是每個希望都能變成現實,有希望就必然會有失望。
當花語蘭帶蘇陌回到家中時,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原本簡潔溫馨的家變的富麗堂皇,就連傢俱都變了,她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她渾身顫抖著,思緒淩亂地結成一張網,越網越緊,直達心髒,一陣隱隱作痛之後,方才罷休。
蘇陌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後,連忙摟住她那瘦弱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一定要忍住,成敗全在今天。”
人總是情不自禁的憂傷,於是慢慢學會了掩藏。因為不想被人再刺傷,所以漸漸學會了偽裝。
曾經以為屬於自己的那顆星不會隕落。等到它真的掉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世上真的沒有永恆。
花語蘭在聽見他說的話後,迅速抹了一把眼睛,只是她的雙手還有些顫抖。
蘇陌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這才使她微微安穩了下來。
李真真今天的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她昨天終於說動了花文德給花語蘭打電話讓她回家一趟。
“這個老不死的,嘴上說的好聽,要把公司留給子澈,結果一提到讓他寫遺囑就搪塞過去。”
她怨毒的看著客廳中坐著的三個人暗想:“就讓你們再得意兩天。”
於是她扭著腰皮笑容不笑的走了過去。
“哎喲喂,蘭蘭來了,還是這麼漂亮。老公你說是不是啊。”她搔首弄姿的在花德文身邊坐下。
花語蘭厭惡的看著李真真賣弄風騷的靠在花文德身上。
花文德此時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開李真真,轉過身對花語蘭說:“蘭蘭今天就住下吧。你的房間沒動過。”
“爸,憑什麼讓她住下,她那個房間說好了要給我的!”一個惡聲惡氣的聲音傳開。
只見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肥胖少年從樓上一拽一拽的走了下來,那張臉上的肉似乎都要把那層薄薄的臉皮撐破似。
尤其是他還長著兩只大耳朵和兩片厚嘴唇,活像一個大號的鈴鐺。
“怎麼說話呢!這是你姐!”花文德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
“她才不是我姐,她是和我爭財産的人!”他臉上的肥肉隨著說話顫動著。
“啪”花文德一拍桌子上,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花子澈,眼中噴出的一團火,彷彿燒掉面前的“敵人”。
“我還沒死呢!”花文德怒吼出聲,然後一個跨步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