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你們下了藥,我一定跟你拼了。”
“唉!”
青梔的手伸過來扶起寶昕,寶昕感覺有東西喂進嘴裡滑進胃裡,隨後又有湯藥灌進來。
她睜不開眼,只能聽之任之,很快再次睡過去。
再次醒來,寶昕能感覺到,在馬車上,顛簸的感覺讓她不適,但是身下墊了軟乎的皮毛,倒是緩解了這種不適。
“王妃,您醒了?”
寶昕緩緩睜開眼,對上青蕎擔憂的眼。
“昨日他們沒喂藥,奴婢就想著,今日該醒了。”
“青蕎?我們在哪兒?還在東華嗎?”
青蕎愣了愣,低下頭:“王妃,應該不在東華國了。奴婢被下了藥沒武力,只記得有人接應,還翻越了什麼山。”
寶昕是靠自己判斷,畢竟北晉王庭危急,若是拿自己威脅秦恪,秦恪說不定能退兵。
“難道,青梔是北晉人?青蕎,你呢?”
“奴婢自小沒了爹孃,就是土生土長的東華人,幾歲的孩子有記憶了。”
“那還好。你瞭解青梔嗎?”
“我們幾歲就認識了,沒聽說她跟北晉有關系。不過,若那時知道,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王妃,奴婢沒用。”
“彭信他們會找來的。”
青蕎嘴唇動了動,沒說話,因為她不敢肯定彭信他們一定有這能耐,這趟被擄,人家用盡心思。
兩人在馬車裡,不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寶昕不用打聽,也知道對方人數一定很多,她武力不高,青蕎失去了武力,何況還有那麼瞭解她的青梔在,討不了便宜。
“別急,先保命。”
午間停車,青梔拎了飯菜上來,不敢看寶昕,但是準備的飯菜還是很豐盛。
“我想問問,我們的目的地在哪兒?”
青梔怔了怔,小聲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收到做事的命令。隨車有上千人,王妃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寶昕冷笑:“姑娘就不要自貶身價,我可不敢再用你這樣的奴婢。”
“王妃,奴婢也是……身不由己,您……”
青梔哽咽,轉身離開,寶昕冷哼,招呼青蕎吃飯。
“能吃嗎?”
“放心,他們還用得著我,飯菜不會放藥。前面放藥,那是在東華境內,現在肯定離開了。看來,我也不能期望彭信的救援,他未必能想到我們已經離開。”
飯菜很可口,寶昕飽飽地吃過,又利用放在車內的恭桶解決不適,青蕎喊了一生,一個粗使婆子上前將車內的東西帶了下去,寶昕掀開車簾通風,車內又重新清爽起來。
外面風景很好,可是,寶昕無心觀看,這一趟可是風口浪尖,死活難料。
真卑鄙,平日裡嚷嚷女人走遠些,不要關心政事戰事,可到了這時候,卻抓女人來交換利益,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