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打小一起練武,一起拼殺,能殺出來到寶昕身邊,算是她們的福氣,不是因為寶昕需要她們,而是她們在寶昕身邊,生命最大限度得到保障,也受到充分的尊重,這種感覺,不曾體驗過踐踏自尊的人,是體會不到的。
外面有人大聲談論著,彷彿是行商。
“你們啊,身在邊關,卻比一般的地方自在,讓人羨慕。不知道吧?遼東戰事緊,本來北晉聯合伽拉國、齊力女國,出了陰招壓著我們,後來,咱東華是得道多助,度過難關,據說,燕王聯同司馬大將軍,快打到北晉王庭了。”
“真的假的?打起來了?你走南闖北的見多識廣,仔細講講。”
寶昕沉默下來,難怪最近的訊息少了,原來打那麼遠了嗎?
“北晉王庭,距離遼東,有多遠?”
青梔青蕎對望一眼,搖頭,她們不知道啊!
青梔道:“奴婢只是聽說過,北晉王庭春夏不明顯,冬季更是呵氣成冰,沒經驗的,隨時可能凍掉手腳。”
青蕎“哦”了一聲:“是不是以前我們習藝時,他們講過的地方?那裡撒尿都會立即凍成冰柱?”
青梔瞪她,說話這般不文雅,白瞎跟著王妃這許久。
以前宮裡的姑姑教導規矩時,她們也跟著學了學,怎麼青蕎一點沒記住?
寶昕搖頭:“無礙。這輩子,去的地方少見識有限,我聽都沒聽說過這地方呢。”
這麼冷,就算此刻是東華的春夏之交,阿摩哥哥日子不好過吧?
青梔深深地看了寶昕一眼,起身,去廚下端來醒酒湯:“王妃今日多喝了幾杯,還是喝點醒酒湯,畢竟非常時期。”
“沒事的,天擎關是大舅父控制著,能有什麼事?既然端來了,我們一起喝吧,誒,對了,晚上把凍著的鹿肉拿出來烤了,說實話,莫公子烤肉的手藝,真的不錯,別人學不來。”
反正有醒酒湯,寶昕又喝了一杯,連同對秦恪的掛念,全部嚥了下去。
希望,阿摩哥哥大獲全勝,不對,那個不重要,安全回來才最重要。
她不希望她的阿摩哥哥去給秦聿暉開疆拓土,他不是他的刀不是他的棋子,卻是她的夫君,相伴一生的人。
寶昕不知道今日為何感觸良多,想來還是剋制力太弱,多喝了幾杯。人說情緒低落時比平日易醉,她也是這般吧?
算了,還是別喝了,喝下醒酒湯,早些回去歇息,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
“王妃,您醉了嗎?來,我們扶著您。”
寶昕喝下醒酒湯,放心地將自己交給青梔青蕎,很快進入黑甜鄉。
然而,寶昕畢竟練過,感知力飛一般人可比,就算進入黑甜鄉,她也能思考:不對啊,就算醉,也不至於醉得人事不省,何況,她今日喝下的酒還不及平日多。
沒一會兒,她就徹底失去知覺。
暖洋洋的感覺,讓逐漸回神的寶昕十分舒坦,彷彿能讓她忘記所有煩惱,這是不是在母腹的感覺?
溫暖、無憂、自在。
“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嗯?這是青蕎的聲音,所以,她不是醉過去,而是暈過去了吧?
“你已經說了整整三日了。”
青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