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影響他們的心情。
太子妃靜靜地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心情很是複雜。作為嫡母,在庶子帶著新媳見禮時,送上合適的禮物就行,連教導都免了。
可面對自己的兒媳婦,那種心情為什麼就如此複雜呢?為什麼就做不到喜悅接受真誠祝福呢?
難道她還不如錦心重情?
“呼!”
太子妃也發現了,寶昕對她不再親近,可是,她覺得寶昕應該理解她,兒媳婦畢竟是不一樣的。
寶昕悄悄打量著四周,欣賞風景,秦恪低聲講解,寶昕忍俊不禁,其實,秦恪打小在外成長,哪裡熟悉宮內的一切?還不是這段日子慢慢熟悉的。
突然,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不是一直懷疑恭王就是那個人嗎?可沒見過,始終無法確定,那麼,今日在太廟肯定能見著,她怕萬一……那樣,她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心下忐忑,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了,寶昕的手在寬袖裡握得緊緊的。
到底,該怎麼做?有沒有見的必要?
想起那份屈辱,那起那種無助,寶昕身子有些顫抖起來。
嫁進皇室,該是命中註定,那麼,她要好好珍惜這份真情,不該被前世的噩夢影響,這對阿摩哥哥不公平,也對自己不公平,更是太看得起他們了。
寶昕驀地挺直了脊背,倒是嚇了一直打量她的秦惜耘一跳,撇嘴,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想起寶昕給她的見面禮,居然是紅藍寶石,想來該是秦恪替她準備的,他們被分家的庶房,能有這樣的好東西?
秦恪也發現了寶昕的異常,可是他卻不能把她帶到一邊關心,只好用眼神關注著,看她情緒轉好,終於放下心來,下決心離京前盡量不帶寶昕進宮,甚至盡量不去東宮。
太廟前等候的,都是皇族近親,彼此見過禮,吉時一到,新婚夫妻進太廟祭告,將寧寶昕的名兒寫進族譜,禮成。
這樣,寧寶昕正式成了秦氏皇族的一員。
用過午膳,秦恪便帶著寶昕告退,再辭別太子妃,出宮回了別院。
洗漱後,兩人什麼話都顧不上說,相擁著歇了午,未時末才醒轉,不由相視苦笑。
人不累,心累。一個個的,安穩過日子不成嗎?
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阿摩哥哥,深宮如海,真不是人待的地兒,好好的人都快成了惡魔了。”
寶昕很慶幸,今日在太廟前她非常鎮定,哪怕聽聲音、看形貌確認那就是前世願意配合寶祺的帝王,她的心那一刻也無波無瀾。
她就不信了,這噩夢還能延續到今生?
不知道今生如何發展,但是,她必然要阻止恭王上位,變相的,也就是阻止寧寶祺得勢,不給她機會來對付庶七房,對付他們。
他們想過安穩的日子,誰阻擋,就滅誰。
三日後,該是寧寶昕回門的日子。
寶昕已經知道昌義先生的決定,很為他不值,為什麼就不能堅持一下,未來的造化,誰能說得準?
何況,秦恪不時無情的人,不會讓跟隨他多年的人白白辛苦。為什麼昌義先生作為啟蒙先生,現在卻一點都不瞭解殿下?
寶昕得空專門去找了昌義先生,她還是希望能盡點力,讓彼此少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