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五年,賀硯鈞由翰林院五品學士升為正四品左僉都御史。
同年,北周軍鏖戰韃靼族數月,終於得勝報捷,收復河山。
元慶六年,皇上下旨封賀硯鈞為三品都轉運鹽使,南下整治鹽務。
同年大軍班師回朝,途中竟遭雅庫特與吉拉部合圍反撲,定國將軍遇襲被殺。
千鈞一髮之際,六品昭信校尉赫璵率兵反攻,取得奇勝。
皇上龍顏大悅,連跳三級,封赫璵為三品定遠將軍。
元慶七年,賀硯鈞獲昭返京,因治理鹽務有功,被封為二品吏部尚書。
元慶九年,右相及其黨羽倒臺,皇帝取消左右丞相之為,封賀硯鈞為一品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兩年之間,定遠將軍赫璵率兵連攻韃靼、雅庫特和吉拉部三族,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同年,三族大汗向皇帝俯首稱臣,願永降北周。
舉國大喜,赫璵被下旨親封為一品雲麾將軍。
文有賀相,武有赫將,赫赫北周,諸國賀敬。
元慶十年三月,北境大軍,班師回朝。
“你們先下去吧。”說完,周氏就從小廝手中端過托盤,推開了書房的門。
賀硯鈞一聽到開門的聲音,就握緊了手裡的東西,“娘。”
雖然他動作很快,但周氏還是看到了他手裡的翠竹荷包。
“這幾日你休息的晚,娘燉了參湯給你補補。”
“多謝娘。”
賀硯鈞修長的手指揭開盅蓋,拿起一旁的湯羹,低頭喝了起來。
“硯兒啊,”周氏的神情變得有些緊張,又帶著些許小心翼翼道:“三月前你派人去漠南,現下,可有好訊息?”
賀硯鈞握著湯羹的指尖一抖,參湯搖晃,撒在了桌上。
過了許久才道:“娘,我會找到他的。”
周氏眼中的一絲期盼又消了下去,勉強笑了笑道:“你說的對,會找到的。”
宰相府也算是京中的一道奇景,整個府中除了老夫人,一個女子都沒有。
就因為前年有個丫鬟試圖勾引當時還是吏部尚書的宰相大人,結果全府連上了年紀的廚娘都一併趕出去了。
這些年不知多少媒人踏爛了門檻,什麼名門貴女國公小姐都被拒之門外,甚至連個妾室都沒有。
據說宰相大人是有正妻的,當年還曾去過宮宴,可這之後卻再不見蹤影。
有傳聞病故的,有傳聞被休棄了的,什麼說法都有,但五年來,宰相大人依舊孑然一身。
隔天下朝,皇帝把賀硯鈞宣去了上書房。
“賀卿,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議完政事的皇帝面帶無奈的看著他,“難道你還不死心?”
賀硯鈞神色平靜的抬眸,“情之所鍾,至死不休。”
皇帝搖了搖頭,他也是多餘問這一句。
“大軍不日將抵達京城,雲麾將軍此人,”皇上頓了一下,“你如何看?”
對於賀硯鈞,皇帝是一百個放心。
他這位宰相大人不好權色,不貪財帛,心心念念就是他那個寫了和離書的娘子。
可關於雲麾將軍赫璵,皇帝甚至連面都沒見過。
聽聞他是從底層兵卒做起,因作戰兇猛,被一名副將提成了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