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個教練,跑不出販夫走卒探子生意人這類。”
又一次出乎意料,這次的教練是一位劍道大師。
他教會冷血,如何用劍,如何出招,將劍用巧用活而不是像柴刀一樣橫劈豎砍。
冷血又是學地很快,連大師的殺手鐧都很快學去了。
在冷血已經學無可學的時候,二人拔劍相向。
【賀靜波最不怕的就是劍比劍。
——因為誰也比不過“主”。
——比較“主”,其他的劍都不過是”僕”。
他立即還了一劍。
這一劍,卻刺入冷血遞出的劍鞘裡。
冷血沉腕一扳,賀靜波劍便已脫手,冷血立即拔劍。
“主”劍在冷血手裡,劍華大盛,賀靜波一見是“主”,一時不知如何招架閃躲,劍便抵著他的咽喉,人和劍都頓時凝住了。】
第三位教練,這位劍術宗師,武功也有,功法也精,但他偏偏依賴自己的“主劍”才被冷血落敗。
細節太多,深藍覺得腦袋漲漲得。
“好詭異的故事,一個劍術大師這麼依賴自己的劍真的不合理,單要說不合理,又覺得不是故事的問題而是我落下了什麼。”
深藍習慣性又猜測起來:“那麼這一個教練是那種能夠人劍合一心中有劍的吧?”
螢幕上的主播喝了半杯水又一次開口,他也集中了精神。
第四位教練是一位刀客,渾身上下帶著凜冽的刀意。
他畫畫含著刀意,寫字含著刀意,連繡花都帶著刀意,森森寒芒從柔軟的絹布中透出。
冷血跟著他耳濡目染,刀意劍意交融,頗有所得。
可是他的心中越來越疑惑。
【“──所以我要試一試。”
他一說完,立即出“刀”。
──桌上的筷子就是他此際的“刀”!
筷尖停在牛寄嬌眉心上。
牛寄嬌也不知是沒有避,還是避不了。
“好,你用的筷子,使的是刀意,用的是劍法,正見已完全悟了道。”牛寄嬌神色很有點落寞,“坦白說,我也是求道者結果為道所棄。這些年來,我終日埋首刀論,雖然有成,但卻完全忽略了實戰。所以,我的刀法只有虛殼,並不實在。今天,你卻為我印證了我的刀法理論。好!”】
終於是讓深藍猜對了一些,這個教練雖然用的是刀,但的確主張的人刀合一。在他口中“真正的劍手,需從不是劍中悟劍之道”的話語也很是精妙,頗有大家的風範。
但問題在於,這樣的武術理論大師——
不、會、武、功!
紙上談刀的他,幾十年埋首理論,直到最後,卻需要別人來印證自己的刀法理論。
何等可悲,何等可笑!
深藍覺得腦袋已經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