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地震傷害了很多人,但也讓我很感動,看到了很多感人事跡,不管是那位託舉百斤重物救兒子的媽媽,還是姐姐保護二歲弟弟重傷,還有更多更多的好人,不想多說什麼,祝倖存下來的人一生平安!)
林大仁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很快,這奇特的一幕就消失了,洗碗池邊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切都恢複了原樣。林大仁看看周圍,沒有人表情異常,看來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沒有看見。
特異功能?還是騙人的把戲?林大仁有點拿不定主意。不過有一點他很肯定,這家夥不簡單,應該不是精神病患者,這中間肯定有誤會。誰讓他整天到處說自己是火星人,換誰都會懷疑他的腦子有問題。
眼下擺在林大仁面前的難題是救還是不救。救,要冒一定的風險,不救,他的良心又過不去,該怎麼辦呢?算了,他咬咬牙,還是準備冒險救下高帽男人,就當是自己做好事。一個正常人就這麼被關進精神病院,他怎麼也要插手幫幫忙。
不過救人也是要講究方法的,林大仁在腦子裡飛快地琢磨著解救的辦法。說他是自己的朋友?這不行,精神病患者只有親屬才能辦理出院手續,這一點拿不出證明檔案。說是開玩笑?這也不行,誰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別人也不會相信。說他是被陷害的?這更不行,會招來警察的關注,說不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該用什麼辦法呢?一把閃亮的菜刀突然出現在林大仁的視線裡,他想起了自己在飯館外面被追趕的那一幕狼狽場景。菜刀並不可怕,關鍵是掌握在誰的手裡。落在好人手裡,它就是一樣普通的切菜工具。落在壞人手裡,它就可以讓人擔心害怕,尤其是陌生人拿著菜刀沖你撲過來,你會有什麼反應?想想都知道,不是傻的都會轉身就跑。
林大仁的眼睛一亮,就這麼辦了。
市精神病院門口,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林大仁鬼鬼祟祟從車裡鑽出來,手裡拿著一張裹緊的報紙,報紙裡裹著他的全部行動工具:一把菜刀和一隻長腿襪。菜刀是從剛才那家飯館偷拿的,趁飯館裡的人不注意,他拿了菜刀偷偷從飯館後門溜了出去。
長腿襪也是偷拿的,不過不是在飯館,老闆娘的長腿襪林大仁是不會感興趣的,估計你也不會感興趣,當心拿了做噩夢。他是在溜出飯館後門時想到這一點的,和那群精神病院的醫生在廚房裡碰過面,他們中肯定有人記得他。要是就這樣冒然沖上去救人,說不定人沒救出來,還會被當做精神病被他們關進醫院。
這需要喬裝打扮一番才行,但是時間緊迫,匆忙中他沒有找到附近商店。路邊一輛女士腳踏車的車筐裡,恰好有他需要的長腿襪,包裝完好,還是新的,估計車主人剛買回來。沒看見車主人的身影,大概忘記把它從車筐拿走。所以他就當了一回不文明使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林大仁潛伏在醫院附近的小巷裡,耐心等候。時間不長,一輛救護車‘嗚哇嗚哇’鳴笛從遠處開過來,停在醫院門口。和他估計的大致差不多,從小飯館到醫院這裡,加上安置病人上車的時間,大概需要二十五六分鐘。
時間剛剛好,林大仁不再猶豫,迅速把長腿襪套在頭上,遮住臉,這樣就不用擔心被認出來。然後揮舞菜刀,如猛虎下山一樣沖了出去,直接奔向救護車。一群人剛從救護車下來,就看見一個蒙面人拿著菜刀張牙舞爪朝他們撲來,猝不及防之下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發呆。
“打劫,不許動。”
林大仁威脅他們。
所有人一起舉起雙手,看看受驚嚇的人群,高帽男人沒在裡面,那就是在救護車裡。林大仁沒有猶豫,手急眼快探進救護車,摸到一隻手臂,這會兒還待在車裡的十有八九就是要救的人。來不及細看,拉著對方的手,壓低聲音,“跟我走!”
救護車裡的人顯然認出了林大仁,什麼話也沒說,跳下車就跟著瘋狂跑起來。跑了幾步,林大仁突然發覺不對勁,拉著的這隻手滑膩柔軟,怎麼感覺不是男人的手?他狐疑起來,偏過腦袋,立刻就傻眼了。
眼前哪裡是高帽男人,他拉著的是一個小姑娘,準確的說,是一個紮著兩根小辮的漂亮小姑娘。忙不疊地放開她的手。小姑娘楚楚可憐地站在林大仁面前,雙眼驚恐地瞪著他,她還從來沒遇到這種事情,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劫匪在街上大搶活人。
“你是誰?”
林大仁傻愣愣地問她。
“我...我...我是醫院護士。”
小姑娘臉色發白,顯然被他的惡意行為嚇著了。
這一刻,林大仁意識到救錯了人,腦袋‘嗡’的一聲,這個玩笑開大了。
“你跟著我跑什麼?”
林大仁有點生氣,要是她不跟著自己瞎跑一氣,那他第一時間就會發覺,就有機會彌補錯誤。
“我...我也不想跟著你跑,可...可是你拿著它...我...我能不聽你的話嗎?”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林大仁手裡的菜刀,語氣都有點哆嗦,她見對方生氣,更害怕了。
要重新回去救人顯然不現實,林大仁回頭望望,那群人已經從驚嚇中恢複了過來。雖說他手裡有家夥,但只有一個人,剛才那群人不敢動是因為沒有摸清虛實,現在他們已經知道只有他一個劫匪,肯定不會怕了。
這會兒過去只會有一種結果---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現在該怎麼辦?”
林大仁喃喃自語,一時間沒辦法了。
“我沒帶錢。”
小姑娘以為要對她動手。
“我不劫財。”
林大仁不耐煩地打斷她。
“我長得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