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幫,看著那一疊疊的請柬,高俊隨手一揮,道:“拿出去,某沒有時間!”
“盟主,您為聯盟出的力誰人能比?您也該休息休息了,不然就算天天這樣,可四幫不傾盡全力,您也滅不了群英會啊!”他身旁的人為替他不值道,可轉瞬那人就露出了馬腳,道:“其餘請柬都丟了也無所謂,可那春江水樓錢掌櫃一連十日,每日三請,如此誠意盟主若連一次都不去豈不叫人寒心?”
“是呀,而且聽說錢掌櫃已經取消風鈴兒姑娘所有的表演,只等盟主到來才肯讓她複出!”
“唉,盟主一日不去,連雲男兒便一日不得見風鈴兒姑娘,上次風鈴兒姑娘的表演便因盟主而取消,盟主您是不知那些色胚是如何在背後非議您!”
“不錯,俺前日便聽有傳聞言盟主之所以對風鈴兒姑娘不動心,不肯去做客春江水樓,乃是因為不能行男女那個啥的……”
“閉嘴!”高俊登時大怒,掃視眾人,道:“某耽誤了你們見那連雲第一美女的機會,你們是不是也時常在背後非議某?”
“冤枉啊,我等從未有此心!”
“我等對盟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盟主,您這些時日也的確過累,不如放鬆放鬆,去那春江水樓做做客,也可破去那些謠言。”陳寶也上前勸道。
高俊聞言,橫他一眼,道:“陳寶,你是不是也對那連雲第一美人有意思?”
陳寶登時臉上一紅,懦懦道:“風鈴兒姑娘美若天仙,我等凡夫俗子哪個不心動?”
“盟主,您是沒有見過風鈴兒姑娘的美貌吧?”
聽到那人的質問,高俊嗤笑道:“你是沒有見過女人吧?”
那人聞言登時雙眼一瞪,竟敢頂撞高俊,道:“盟主此言差矣,尋常女子又如何與仙女比?”
“是呀,連雲城女人多的是,可仙女般的人物卻只有風鈴兒姑娘一人!”
見眾人如此推崇風鈴兒,高俊也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但他仍不信那風鈴兒有傳聞說的那般誇張,心思一動,問道:“咱們東海幫明月堂前堂主張君蘭也是位絕世美人,那風鈴兒與君蘭相比如何啊?”
他與張君蘭的關系眼下東海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眾人聞言不禁心中誹謗,他們如何敢當著他的面說張君蘭的不是?眾人互視一眼,最後由陳寶回道:“不在張堂主之下……”
“嗯?”高俊眼睛微眯,道:“罷了,最近諸位隨某也都辛苦了,今日便到那春江水樓放鬆放鬆罷。”
“哦,盟主英明!”眾人大喜,連忙收拾就要趕往春江水樓。
春江水樓錢掌櫃得知高俊應邀的訊息大喜,尋思一番忍痛欲將客人都請出樓外,客人見他要逐客登時大怒,哪裡肯答應?紛紛向他要個說法。眼下高俊即將到來,卻見客人不從鬧事,錢掌櫃不由有些頭疼,但他倒有幾分急智,見狀賠笑道:“錢某多日邀請,高盟主今日終於應我之約,錢某一時有些興奮,做事失了分寸,還請諸位原諒則個。”
“錢掌櫃,某也知道高盟主威名赫赫,是位極難邀請的貴客,可你也不能因為他的到來就把大夥都轟走吧?”
“就是,高盟主雖然厲害,但總不能他逛個樓,下個館子,俺們見了還得避讓吧?”
“不錯,官府的老爺也沒有恁大的排場!”
“不走,不走,爺們還沒盡興!”
聽著眾人的嚷嚷,錢掌櫃不禁有些焦急,眼下才是中午,等到他們盡興了那都到了後半夜,他還如何招待高俊?
為了保證高俊留下,乃至玩的愉快,使計劃順利進行,錢掌櫃只得再生他法,“諸位可想見鈴兒姑娘?”
來春江水樓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對風鈴兒感興趣,聽到他的話,眾人忽然想起他曾說過高俊一日不應約,風鈴兒一日不得出的話。而一會兒高俊就要到來,那風鈴兒待會豈不是也要現身了?眾人頓時大喜,更是糾纏不肯離去。
錢掌櫃見狀一笑,道:“諸位這般,我春江水樓可就無法招待高盟主了,如此他來了又豈會留下?他不留下風鈴兒又如何會出場?而且不止今日一日不能出場……”說罷,他又一嘆,道:“也不知下次高盟主會何時應約?”
“這……”眾人聞言有人不忿,道:“錢掌櫃你與鈴兒姑娘何故如此厚此薄彼,我等莫非就不是客人嗎?”
“這非是錢某之意,高盟主縱橫連雲無敵手,這等豪傑哪個女子不心生敬仰?鈴兒亦是如此,十分想見上高盟主一面,可高盟主遲遲不肯應約,所以錢某與她不得不使出此法,希望高盟主能來一見,不過諸位放心,鈴兒只要見了這一次,日後就會照舊演出,但今日還請諸位成全她的心願才行。”錢掌櫃搖了搖頭徐徐說道。
“錢掌櫃所言當真?”
“諸位若是不信,錢某可將風鈴兒喚來讓她親自與諸位說。”
說罷,錢掌櫃低聲對身旁人吩咐幾句,那人便領命而去,片刻後風鈴兒出現在樓上走廊,對著樓下眾人盈盈一拜,輕啟唇齒道:“鈴兒無禮之請,還望諸位見諒。”
聽聞美人的請求,看著她略顯憔悴的神情,有人不禁嘆道:“高盟主好大的豔福,竟能得鈴兒姑娘垂青,為他消得如此憔悴。”
風鈴兒聞言勉強一笑,不知如何作答,好在這時有體貼之人道:“罷了,某願為鈴兒姑娘做這好人,不過還請鈴兒姑娘日後照顧好自己,世上的好男兒非是隻有高盟主一人!”說罷,那人轉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