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啊齊老大,兄弟們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就饒過大夥吧!”
他話音剛落,眾人就一陣求爺爺告奶奶的哀求道,氣的齊淵面色鐵青,道:“休想!半個時辰後某便在此等候你們,看誰敢不來!”說罷,他直接拂袖而去,丟下眾人在此哀嚎。
半個時辰後,齊淵重返演武場,場中此時人影林立,他暗中將人數清點一番,見無有遺漏,一張黑臉總算好看了些,當即組織眾人訓練起來。
連雲城近年來被喚為“不夜城”共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因為如雨後春筍般遍地林立的青樓等玩樂之所的緣故;另一種則是因為那位化連雲為不夜城,人稱“葉君臨”的殺手葉。
兩種說法,說不清哪個對,或許都有,但卻將連雲的繁華與黑夜的危險都如實道了出來。
戌時以後的街巷人流漸少,四周燈火通明的樓裡繁華依舊,甚至不減反增,因為勞累一天的大眾總算在此時得了片空閑。
“頭兒,夜色已深,街上這般清淨,兄弟們閑逛也是閑逛,不如去找家酒樓吃吃喝喝打發時間如何?”
“就是啊頭兒,此等良辰美景,不去樓裡耍樂耍樂,大夥就老老實實在街上喝風嗎?”
“你們這群鳥人,就知道耍樂,萬一出了如何?”
“嗨,頭兒,能出什麼卵事?最多是那些不開眼的馬賊過來掃興罷了。”
“嘿,馬賊就算來了又算什麼事?這些時日他們那日不來搗亂?更何況齊老大犯了那麼大的事,不也安然無恙?”
“就是就是,咱們只不過去歇歇腳!”
“唔……那咱就去歇歇腳?”
金槍門巡邏人手在自家地頭轉過一圈之後,一隊接一隊的各自尋地歇腳,不過,此類之事,乃是常事,六幫皆是如此,曾經更有某幫兩隊人手偶聚一處,亦是見怪不怪。
“王幫主如約而來,真乃信人也!”
“呵呵,讓馬兄弟親自來迎,某受之有愧啊!”
刀馬堂大門前,馬鐵夫與王虎頭相互見禮道,說完,馬鐵夫看向王虎頭身後之人,道:“這位想必就是林堂新主,大名鼎鼎的林業林兄弟了吧?”
“見過馬幫主,馬幫主謬贊了,在下又哪有什麼大名?”
“林堂主謙虛了,且不言楚嶽之事,單是將此番謀劃傳出,便足以名震連雲矣!”馬鐵夫稱贊道。
“兩位何須在此謙辭?今夜過後,兩位誰想要不顯名聲都難矣!”王虎頭哈哈笑道,說完又問向馬鐵夫道:“不知馬兄弟準備的如何了?”
“萬事俱備,只欠王幫主這股東風!”說完,馬鐵夫又遲疑問道:“此番只來了王幫主與林堂主二人嗎?”
“馬兄弟勿憂,滅金槍門一事事關大計,某幫又豈敢拖後腿?某隻不過是行了一番“聲東擊西,白衣渡江”的舊事。”王虎頭一眼看出馬鐵夫的疑慮,遂出言解釋道。
馬鐵夫聞言一詫,而後微笑道:“在下一介武夫,不曉謀略,還請王幫主細說”
王虎頭聽罷,看向青龍幫方向道:“此時想來童軒、徐榮二人已與青龍幫交手了,某等的行蹤應該還沒有暴露,不過,為了更好的隱藏行蹤,某便命我幫林堂兩百餘兄弟扮作商賈遊客分散而來,眼下正在馬兄弟地盤各處酒樓客棧吃喝待命!”
“好計謀!”馬鐵夫聽罷贊道,說完,又苦著臉道:“只是,哥哥瞞某小弟瞞的好苦啊!”
“哈哈,某也是為了大計,才出此下策以求萬全,眼下只需兄弟一聲令下,林堂二百餘人便可趕來!”王虎頭道大笑。
“哥哥既然這麼說了,小弟便鬥膽請哥哥速速將人手召來,眼下正是出手的最佳良機!”馬鐵夫目中精光一閃,又道:“某所料不差的話,金槍門巡邏幫眾此時應是已巡完場地一圈,眼下警惕必然大為放鬆,不知躲在何處偷懶歇腳,如果我們此時集合人馬,直逼金槍門,定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好,就依兄弟之言,某這便召集人手!”王虎頭聽罷應道。
“且慢!”這時,林業突然道。
馬鐵夫聞言向他看去,道:“林堂主還有何事?”
林業拱手向他行了一禮,道:“某以為強攻必遭頑抗,不如計取!”
馬鐵夫稍作思忖,道:“願聞其詳。”
林業道:“趙光耀乃北地豪傑,身經百戰,兩幫突然合力而擊,縱然能打個他措手不及,卻未必能將他一擊而潰,更重要的是,林某與幫主和林堂眾兄弟本是以奇兵而來,如若就這般直接的打上門去,又如何彰顯這個奇字?”
“兩幫人手合於一處,倍於金槍門,就算正面堂堂相對,我等勝之亦是不難吧?”馬鐵夫尚未回答,王虎頭便率先回道。
“勝之確實不難,但除了金槍門,還有青龍幫,我等損失不宜過大。”林業答道。
聽到此處,王虎頭這才驀然驚醒,暗道為了交好馬鐵夫,卻忘了還有這茬子事,還好有林業及時提醒,見他這般冷靜持重,心中不禁對他更加高看,至於楚嶽之事則更加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