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槍門,演武場,一眾漢子持著木棍排列成隊,齊淵在前掃視眾人,在看到左右不齊斜成一線後,當即氣急罵道:“歪了歪了,一個個都是豬腦子嗎,連列個隊都站不齊嗎?”
“齊老大,好端端的讓兄弟們搞這個作甚?”下面有人叫苦道。
“恁多屁話,聽命行事就是!”齊淵瞪眼道,隨後讓眾人重新列隊,散去歸來,他再次放眼望去,仍是歪斜一片,無甚效果。
人前,齊淵黑著一張臉,他忽然喚來一名幫眾上前,吩咐幾句,那幫眾便一路小跑而去,不一會兒抱著幾捆繩子趕了回來,齊淵當即吩咐眾人站好,隨後每一列各命兩人在前,將繩子拉直,貼在眾人身前,而後在命眾人從新來過。
“麻溜點,動作都給老子緊張點,看清左右,莫要插隊,與繩子平齊!”一通指揮下,眾人經過一番忙亂,總算將佇列好,齊淵跑來跑去,左顧右看,眼見隊伍平齊如一線,大笑道:“以後就這般練!”
“前進!”
“哈!”
“後退!”
“哈!”
“刺!”
“哈!”
演武場中一片熱火朝天,叫喊之聲響徹雲霄,趙光耀在遠處看了一眼,不禁暗暗點頭,隨後折身離去,尋了一片空曠之地,拿起他的虎頭湛金槍舞練起來。
白日的連雲熱鬧而悠閑,極少會生出什麼大亂,平日裡本該一晃而過的時間,對於今日金槍門得閑的幫眾來說,可謂度日如年。
時辰總算到了黃昏,演武場中往常龍精虎猛的漢子此時一個個累的癱倒在地。
“俺就不知道,咱們拿根木棍在這裡進進退退,刺來刺去有個什麼鳥用?”
“可不是麼,與馬賊們廝殺一番都不見得有這般累!”
“與馬賊廝殺算什麼?某在樓裡與數姐兒連戰至天亮都不覺有疲態,在這裡呆一下午,便覺得像個死人!”
“哈哈,你小子的話要是傳到齊老大耳中,看他不打斷你的三條腿!”
“安靜,安靜,齊老大入廁回來了!”
聽到訊息,眾人連忙老實站好,不一會兒齊淵就趕了回來,看到眾人老實規矩的模樣,含笑道:“兄弟們辛苦了,待會回去吃吃喝喝後,咱們夜裡再加練加練!”
“什麼?夜裡還要加練?”
“齊老大,你這是要收了兄弟們的老命嗎?”
“練這個東西有甚鳥用?像根木頭似的,人都快傻了!”
“閉嘴,你們懂什麼!”聞聽眾人抱怨,齊淵大怒道。
說罷,他環視眾人,問道:“想不想金槍門壯大,打敗刀馬堂,奪佔更多地盤?”
“想,當然想了,地盤大了錢財也多!”
“孃的,就知道錢錢錢,多少兄弟死在那些馬賊手下了,不滅了他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兄弟?”
“對,滅了刀馬堂,搶了他們的地盤,為兄弟們報仇!”
齊淵聽罷嗤笑道:“光動動嘴皮有什麼用?倒是拿點實際行動來!”
“齊老大,你什麼意思?”聞言有人不快道。
齊淵看向說話之人,道:“一個個喊得倒是起勁,不知爾等準備如何去做?”
“還用說嗎,與馬賊不兩立,見了就殺!”
“對,見了就殺,還有什麼好想的?”
“若是像你們說的這般簡單,刀馬堂早就被我們收拾掉了!”齊淵一臉不屑道,說完,他來到那些言他所教乃無用功的人面前,道:“知道某教你們的是什麼嗎?”
眾人自然不知,他便自答道:“這就是打敗刀馬堂的法子,是軍中槍兵訓練的基礎,你們若是能學好它,刀馬堂覆手可滅!”
“什麼?把俺們當兵卒子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