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當真可怕,好恨上次叫他逃脫,也不知幫主如何了?”馬老二敗退下來,想起張鵬之言心中萬分憂慮,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火災,見火勢有所控制,釀不成什麼大患,遂命人招來了剩下的一半人手,待這一半人手來援之後,局勢立即一變,金槍門眾人除卻高俊,再無人能夠招架。
“撤,去守院門,守住院門就好!”眼見難為,張鵬當機立斷,立即率人退往東院院門,以此為據點,欲將馬老二等人堵死在東院。
東院院門前,馬老二見狀,立即命人沖殺,幾番沖殺之後,卻仍是被以高俊為首的金槍門眾人擋了下來,氣的馬老二跳腳大罵道:“賊子可恨,若某馬兒在側,定將汝等踏為肉泥!”
張鵬聞言沖身旁手下哈哈一笑,道:“某早就有言,沒有馬兒的馬賊就是個屁!”
說罷,又大喝道:“金槍門必勝!”
“金槍門必勝!”
馬老二見狀,當真是惱怒的無以複加,紅著眼持刀指向張鵬等人道:“殺,給某沖過去,與幫主彙合殺光這群賊子!”
刀馬堂北院,此時的場面比東院更加混亂,齊淵率人趕來,先是命人輕手輕腳潛入室內殺人,待刀馬堂察覺過來已然折損不少人手,經過一番廝殺眾人慾在院中彙合,但齊淵豈會讓他們如願?他乃北疆邊軍出身,豈不知抱團結陣後的厲害?當即命金槍門眾人將他們分割開來。
“痛哉快哉,今夜便是汝刀馬堂覆滅之時,金槍門的兒郎們給某殺光他們!”齊淵抹去濺在臉上的鮮血,意氣風發道。
“殺!”
金槍門一路至此勢如破竹,正是士氣如虹,聞聽齊淵之言立即大喝應道,且有愈戰愈勇之勢。
反觀刀馬堂,因被襲擊在先,此時各個連衣服都還尚未披穿,後又被分割開來,乍一看去盡是金槍門之人,心中不可謂不惶恐,好在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經年馬賊,雖然心中惶恐,鬥志不佳,但還不至於一敗塗地,不可挽回。
人群中,刀馬堂幫主馬鐵夫亦是沒有來得及披衣,只見他此時一身白色內衣,腳穿黑靴,手中長刀一陣翻飛,接連劈死眼前幾位金槍門幫眾,隨後躍上一旁石墩上面,掃視一眼全域性,眼見自家兄弟被人分割開來,各處又無人組織,心中頓時一慌!
“此乃敗局之勢,若在繼續下去,恐真有滅幫之危,某決不能讓此事發生!”
思定,馬鐵夫當即揚聲道:“誰敢滅我刀馬堂?某自幼率刀馬堂縱橫至今,你金槍門賊子是什麼東西也敢大言不慚?刀馬堂眾人聽令,馬鐵夫在此,速來此隨某殺賊!”
“幫主!”
刀馬堂眾人聞言驚喜循聲望去,待看到月色下馬鐵夫高立的身姿,之前的頹廢之態立時一掃而空,又齊聲答道:“謹遵幫主號令!”話畢,眾人當即奮勇殺向馬鐵夫處。
刀馬堂的這波反撲異常猛烈,好在金槍門一路大順,此時鬥志昂揚,尚能將之壓下,但不知這些馬賊是吃了什麼藥,還是著了魔,被打退之後,立即又壓了回來,而且一波攻勢更盛一波,可謂悍不畏死,如此接連幾次就將金槍門必勝之心,動搖不少。
兩方幫眾大打之時,諸自頭領也沒閑著,在馬鐵夫冒頭喊話之時,齊淵這邊已聯合一旁眾人興沖沖圍攻而去,欲直取賊王。
可是馬鐵夫是什麼人?在他老爹死後,他以十二歲之齡掌管刀馬堂,之後縱橫關中東海,其剽悍勇猛鮮有人及,乃連雲一等一的強人。見眾人來圍,不僅毫無懼色,反而主動相迎,一把長刀忽起忽落,竟是硬生生將沖來的齊淵等人給打退回去,期間更是連傷數人,連齊淵都掛了彩。
“齊淵,是你?趙光耀何在!”馬鐵夫喝問道。
“殺雞何須用牛刀?滅你刀馬堂某來便可!”齊淵答道。
馬鐵夫聞言冷笑,道:“好大的狗膽,趙光耀不在,你們是來送死嗎?某這邊斷他一臂!”
說罷,馬鐵夫提刀便來,齊淵匆匆躲過,先是向後一退,大叫道:“兄弟們,擒賊先擒王,殺馬鐵夫者,某舉其為堂主!”
“殺馬鐵夫者為堂主?”
金槍門百餘人聞聽此言皆是一愣,隨後,只見他們全都紅著眼如同瘋了一般,立時丟下一切不顧,各個嘶聲吶喊著朝馬鐵夫而去。
“殺,殺馬鐵夫!”
“給老子滾開,馬鐵夫是我的!”
“誰敢搶?馬鐵夫的項上人頭某要定了!”
眾人爭相擠往馬鐵夫所在,搶路被阻者幾欲刀劍相向,好在有馬鐵夫在此誘惑,他們才忍住沒有浪費時間。
“可惡!”人群中,方才還意氣風發的馬鐵夫此刻可謂狼狽不堪,那洶湧沖來的人潮不僅擋住了他取齊淵性命的機會,而且還有可能將他淹沒!
西院,尿急出來小解的馬旭尋了一空地就要就地方便,放水之時,舒服的抬頭向上眯眼看去,順著眼縫,忽然發現東面夜空一片火紅。
“咦,怎麼回事?”馬旭不由睜眼打量,頓時一愣,道:“火,怎麼起火了?”
“殺!”
突然,北邊又傳來陣陣喊殺聲,馬旭以為出了錯覺,搖了搖頭,連忙又側身靠北再次細聽,那喊殺聲,仍然響徹耳中。
“難道……”馬旭忽然想起了昨夜虎頭幫夜襲青龍幫之事,心中頓時大叫不好,道:“兩院同時出事,已無援手,這可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