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掩護下,金槍門挑出的八位好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已摸近了刀馬堂四人附近,忽然,八人突然發難,刀馬堂那四人剛有所察覺,八人已近了身,隨後一陣刀劍翻飛,血花四濺,四人還未發出甚聲已悄然斃命。
“上!”眼見順利除掉對方夜哨,齊淵喊了一聲便帶頭向刀馬堂正門殺去,眾人見之連忙隨上,待入了院中,齊淵看向張鵬道:“一切按命行事,去吧!”
“是!”張鵬領命,喚來手下眾兄弟便與大隊人馬分開向東院趕去。
途中,眾兄弟大感疑惑,由陳飛開口問道:“張頭咱們這去作甚?為什麼不跟著齊老大與眾兄弟一起?”
面對眾人的疑惑,張鵬這時自不敢如實相告,言“某要帶你們二十餘人阻擊馬老二等百餘人馬賊”這種實話,只見他呵呵一笑,道:“某曾與你們說過某現在是齊老大眼前紅人,什麼好事都會緊著咱,這不,這次就將功勞最大的任務分給了咱們兄弟,而且,咱們還不需要用命拼殺,只放火作亂即可!”
“當真?”雷平睜大著眼珠欣喜問道。
“嘿嘿,說起打打殺殺咱是比不過俊哥兒,但若論起這些,咱可是行家裡手!”陳飛笑嘻嘻道。
“不是俺吹,幹這個俺可沒服過誰!”又有人跟著起鬨道。
“好,這就好,做事就得這個樣!”說完,張鵬打量了一眼刀馬堂東院佈置,又道:“兄弟們分頭行事,記住,如若遇見馬賊,無須硬拼,咱們這就比一比看誰放火生亂的本事厲害,散開!”
“好嘞!”
眾人應諾一聲,當即四散開來,各自展現神通,只見不消一會兒,這東院已遍地燃起了大火。
“走水了,走水了,快起來救火!”
一名出來小解的刀馬堂幫眾,瞧見這突如其來的大火先是一驚,尿意瞬無,隨後連忙四處奔走大叫。一傳十,十傳百,眾人相繼被喚醒,便欲救火,只是此時正值夏季,天幹物燥,又有海風相助,哪裡是能輕易撲滅?
好不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刀馬堂眾人一場忙活,很快就將一處不大的火災撲滅,只是,角落中的高俊見狀氣的臉色鐵青,看著別處火光大盛,在瞧見自己這邊,心中甚為惱羞,不禁暗道一聲果然術業有專攻,某不如也。
“誰?”一名提著水桶抄小路趕路救火的刀馬堂幫眾忽然瞥見一旁陰暗中有身影晃動,當即心下一警,出聲喝問道。
“不好,被發現了!”藏匿於黑暗中的金槍門幫眾嘀咕一聲連忙開溜。
“人影?是何方宵小!”那刀馬堂幫眾瞧見開溜的人影先是一驚,隨後丟下水桶就追了上去,追趕時還不忘大叫道:“兄弟們不是走水了,是有賊人作亂!”
“賊人作亂?”
忙著打水救火的刀馬堂眾人聞言一怔,旋即一片四處探視,有那眼尖之人果真發現有些陰暗角落中有人影聳動,當下便開口叫道:“賊人在那,抓賊啊!”
“抓賊!”
眾人大叫一聲,當即展開一陣追賊搜賊,張鵬等人很快就被發現殆盡,初時一片四散奔逃,但瞧見追捕的人手越來越多,不得不又抱成一團。
“張頭,怎麼會這麼多人啊!”
“日他姥姥的,這算哪門子好事,不是坑咱們兄弟嗎?”
“就是,你不是齊老大眼前紅人嗎?不是說專給咱功勞大事簡單的活兒?”
眼見刀馬堂大隊人馬圍來,眾人既驚恐又慌張,張鵬也是額頭滲汗,緊握刀柄,苦思應對之策,正想鼓足氣勢,來個魚死網破,忽聞刀馬堂中有人叫道:“回去一半去救火,剩下的隨某滅了這夥放火作亂的鳥人!”
話畢,那人當即招呼一半人手向張鵬等人殺去,為首之人正是馬老二!
“是你!”馬老二步伐一頓,看著眼前一人大吃一驚,待仔細看了一眼張鵬眾人,冷哼一聲道:“所謂賊人原來竟是金槍門的丘八,你們好大的膽子!”
“什麼?金槍門的人?砍了他們!”
識破張鵬等人身份不待馬老二下令,六七十號刀馬堂人手已殺了上前,馬老二見狀,先是回頭看了一眼後方,在瞧見那通明的火光後,他咬了牙,拔刀跟了上去。
“殺!”
“兄弟們,此乃生死之時,亦是立功之時!爾等無須懼怕,馬賊已中了我幫之計,齊老大早已率人殺向馬賊頭子馬鐵夫,咱們只需拖延片刻,待齊老大趕來之後,咱們不僅可以得救,而且還是大功一件,回去之後兄弟們各個都是前途無量!”
生死時刻,張鵬突然站出大叫道,說罷,又抽出兵刃,瞪著湧來的刀馬堂眾人喝道:“殺賊,立功!”
“殺賊,立功!”
連雲六幫,縱有惜命之輩,卻罕有懦弱者,無他,只因在連雲城這地方,後者早已被欺淩的難以生存。所以,在見到張鵬提刀沖殺,餘下眾人縱使有不願不服者,此時也大叫一聲跟了上去。至於跑路與投降,前者與死無異,後者,連雲六幫有不成文的規矩,不收他幫幫眾。
讓眾人如此無畏還有更關鍵的一點是,就在張鵬說完之前,高俊已然出手,並且殺入人群,沖破對方攻勢!
“死!”
東院,高俊遊走於人群之中,以卓絕的反應與速度躲避著眾人的圍攻砍殺,且時不時出手反擊。此次不比當日忘返樓,忘返樓之事因空間狹小,人手難以施展,而今夜刀馬堂東院地方卻甚是廣闊,人手足以施展開來,可是還是拿他不住。此番場面,若從遠處觀望,不知情者,恐將認其在做戲,待張鵬等人來援之後,他顯得更加輕松、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