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恨不得立馬調頭走人,再也不管這些糟心事了,但他遲遲無法挪動腳步,一雙腳如同粘在了地上。
江易反複地琢磨,唐培藝是精分?還是有雙重人格?
回憶起他們最初相遇時的情形,從賓館被帶進了警局,唐培藝一臉委屈,搖頭說他不是出來賣的?可結果呢?
嚴奔那些難聽的話,說唐培藝欠艹!這時候也回蕩在了江易耳邊,江易如今總算拆完了一層包裹著一層的“禮盒”,而迎接他的“驚喜”,也超出了他所有的預料。
唐培藝是小傻逼,也是小騙子,甚至是婊.子和母狗。
太陽xue越來越脹痛,大腦快要爆炸一般,江易用力抬起了僵掉的雙腳,匆匆走出了這家會所。
江易去了小啞家,也不知小啞是怎麼想的,前幾天將江易扶進來睡覺,還給江易留下了這屋子的鑰匙,然後一直沒要回去。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根本不是人住的,江易覺得自己是失心瘋了,才會一直賴在這種鬼地方。
認識唐培藝以來,他好像瘋了不止一兩次,而且還常常自己打臉,都當狗,“汪汪汪”的叫了好幾回了。
江易在小啞這兒找東西,他這次翻得很徹底,再加上心情不好,翻箱倒櫃的。反正要是弄壞了,大不了賠錢。
江易偶爾也會期待,像唐培藝那種個性溫吞的人,生氣地罵他,和他打一架的樣子。
翻找了好久,江易在櫃子的最底層看到了極為眼熟的書包。
書包被洗過了,現在好好地折疊起來,外面還特意套了一件透明的包裝袋,上面更是印著藍色的哆啦a夢圖案。
江易呆滯了……
他找到了,這就是他送給唐培藝的成年生日禮物。
晚上八點多,江易一腳踹開了vip包廂的門,入眼的畫面就是跪在地上的小啞。
唐培藝會說很多句服務性質的英文,小啞也不例外。他嘴裡一直喚著“sir”,身穿女僕裙,此時正跪在地上,給幾個老外大漢倒酒。
如果江易不出現,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可想而知,有些客人口味重,總會玩些刺激的遊戲。
突然有人闖入,裡面的三個老外很不爽,其中一個黑人當即就抬腳一踹小啞,小啞應聲倒地,手裡的瓶酒子也摔碎了。
江易積攢的怒氣值瞬間爆表,掄起拳頭沖過來揍人。
他出拳如風,每一拳都快準狠!這時候也顧不得其它,將所有的後果都拋之腦後。
江易感覺自己像回到了三年前,在他人眼前,他是沖動的瘋子、暴力狂,但於他而言,這些都無所謂,只要是為了值得的人,這條命豁出去也不要緊。
他想成為特定之人,心中無畏的英雄。
江易揍得三個老外紛紛倒地,捧著肚子叫喚,他的嘴角也流血了,可他隨意一抹,忽然抱起了小啞。
將小啞壓在沙發上,粗暴地撩起裙擺,分開了他的雙腿,直接架在自己的肩頭。
兩人胯.下的性.器抵在了一塊兒,江易託著小啞的屁股,嘴角帶笑,如同一個來這兒逍遙尋歡的花花公子哥。
“妹妹,開個價!要多少錢才能睡你?”
結果話音未落,江易就察覺到小啞的不對勁。他眼神迷離,臉頰上泛著異常的潮紅,八成是之前被人下藥了。
經不起一點刺激,小啞張開嘴巴,粉嫩的小舌頭顫動著,然後居然摟著江易的脖子,湊上去吻了他。
這一刻,江易腦海中那晚的記憶狂湧而出,全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