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鱷魚嘲笑人的模樣,看著就想揍你。我看那色狼就是被你昨天那一頓嘲諷氣暈了,然後今天再看到你那個嘲笑世人的鱷魚徹底控制不了。那家夥當時是抓著你衣服對著你的背猛錘,我看他真正要打的是那個嘲笑他的鱷魚。”
“這叫防狼裝,專防色狼,當然也防著無幹人員搭訕。而且妙在這嘲笑的神態,對於那些想幹壞事的人來說看著就會生氣。人生氣了,再怎麼聰明都會暈。反而沒有那種使壞心,坦坦蕩蕩的人就覺得沒什麼。”淩梓玟得意地笑著道。
“哈哈,我這會明白了。難怪我會生氣,原來那時候我好色的壞毛病冒出來了,所以你看我時我覺得難堪不自在。然後目光轉到你衣服上時,還就覺得你是在嘲笑我一樣。”常春城不由自主地點著頭。
“其實我覺得透過火車上這一段路程你或許會有所轉變。”淩梓玟沉思了一會笑著道。
“何以見得?”常春城有些詫異。
“最起碼你對著三個美女時始終表現得很君子。我想從前你可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才會這樣,但是這一趟旅行應該讓你有所收獲了。一旦你找到目標,自然有些東西就變得可有可無了。”淩梓玟看著他微笑著道。
“你不算美女?”常春城笑著問道:“確切地說我是對著四個美女,四個性格各異的美女。”
淩梓玟聳了下肩膀:“我不算女人,我不男不女,是男人婆。我覺得那色狼這一句話說的很對。其實色狼也很聰明,他要不是給我這個鱷魚氣暈了還不至於就這麼失控最終犯錯呢。所以你該明白我這件寶貝衣服的妙用了。”
幾個男人又都笑了起來。常春城回想著昨天到今天的一切點著頭:“這也是我之前好奇你怎麼打暈色狼的緣故。看了你的手段我才明白,原來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大的動作,你只要抓準幾個關鍵點,掐對時機就成了。”
淩梓玟笑著站起來去整理衣服,這才發現自己的頭發零亂,好在自己的鱷魚在背上,否則看著真的很嚇人。弄好了回到座位上,這邊空著,淩梓玟也就坐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是在打草驚蛇?那人要不收手怎麼辦?”一邊的沉默不語的人問著。
“有警察啊。我只希望他能收手。色狼只是爪牙,去了一個他可以再找一個。只有他自己改變心意了才能真正的消除隱患。如果他不住手,到時候讓警察處理。”淩梓玟試圖放鬆著自己笑著道:“對了,盈盈,給你小舅打電話報警。”
聞盈盈聽這話立刻給喬飛宇打電話,不過這會她飽受驚嚇,緊張過度,說話的聲音高抗尖銳,以至喬飛宇掐了她電話。
“小舅掛了我電話。”聞盈盈急得幾乎要哭了。
“給你爸打電話。”淩梓玟又提醒著:“你爸爸說過沒法解決問題時就找他想法子的。”
聞盈盈立刻打電話給父親。把事情告訴了父親。那邊讓她別擔心,問了列車車次後就掛了電話。
“大叔,你能把電話借給我打一下嗎?”淩梓玟冷靜地問道。
“是給喬飛宇打電話嗎?”常春城問道。
“是,盈盈打了一會都不通。看看換一個電話能不能行。”淩梓玟看看聞盈盈道。
常春城給淩梓玟撥了電話。淩梓玟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別人,而常春城聽淩梓玟說對方是同志愛人時笑了起來。
等到電話打完後,所有人才真正放鬆下來。
“你怎麼知道他母親教育他的情形的?”常春城笑著問淩梓玟道。
“不知道,不過我發現他對著中年女性神情很溫和。甚至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尊重。而且他看著對方表現出母性時會顯得很羨慕。”淩梓玟指著對面的中年女人道。
“那時我就覺得他和母親關系應該不錯。就故意用他父母這個話題來投石問路。後來他有了情緒反應。可見在他心目中他母親對他來說很重要。我希望提他母親能夠激發他內心善良的一面這才抓著不放。”
“對了,蚊子,你後來怎麼會說那一段訓斥他的話?我看那人也很意外。甚至是懵了。”谷菁菁沉思了一會問道。
“我不知道我那些話和他母親說的很相似。不過早晨你們有沒有發現,那色狼熬不住把目光轉向對面的女人時,她們表現的很害怕。那男人就轉頭冷冷地看著色狼。然後色狼立刻老實了。我當時就覺得那人心中是有善惡的。”
“這善惡可能和他父母有關。我說了‘父母’兩個,他只提母親,顯然這些和他母親有關。然後我一邊說,一邊判斷他的神情變化。只要有一點變化,我就知道對錯,然後立刻改變方向。”淩梓玟淡淡道。
“你說她母親在某個地方看著他這話,那人就看著你背後的某個虛空,彷彿你把他母親召喚來了,那女人就在你背後不遠的地方真看著他。後來他的神情就開始軟化,不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模樣了。”
“一開始我真為你捏著一把汗。那人真要動手,恐怕你不是他對手。好在你捏到了他的軟肋,否則你就十分危險了。”常春城擔憂地搖頭道。
秦襄筠冷冷地問著淩梓玟:“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口氣十分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