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靖淵、葉櫻櫻齊齊看向門口,就見葉尚書大步走進來,他抿唇看著女兒,憋著怒氣道,“我不是要你娘拘著你,你怎麼來戶部了?”
“我是替父親送食盒來的,只是想到這陣子我跟袁大人的誤會太多,才繞過來想解釋一番。”葉櫻櫻知道父親吃軟不吃硬,裝得可憐兮兮。
但她為了一個人夫把事情鬧得這麼大,葉尚書也不像過去那麼好糊弄了,沉著一張老臉,“解釋完就出去,我有話跟袁大人說。”
葉櫻櫻再不甘心,也只能出去。
葉尚書看著俊朗出色的下屬,心情實在複雜,這樣的女婿自然是眾人求,自己的女兒也是優秀的,偏偏袁靖淵看不上,這讓他也不喜袁靖淵,尤其這事兒看似解決,其實並未落幕,女兒的聲名是被毀了,日後要議親也得看人臉色,而這全是袁靖淵不識抬舉害的!
“我知道櫻櫻你看不上,但我也看不上你。”他忿忿的瞪著他,“戶部是我的地盤,你好好辦差也罷,混水摸魚也罷,這間辦差的屋子你好好維持,我會讓你好好的在這裡辦差一輩子。”
袁靖淵嘲諷的彎了彎唇,“難怪令嬡如此‘優秀’。”
他臉色大變,黑眸一眯,“不要再去招惹櫻櫻,不然,我也會讓你的官當不下去。”
“還請尚書大人將令嬡的雙腳綁住,別再將戶部當自家的後花園逛,不小心又踩進這屋裡來。”袁靖淵也不客氣的回答。
葉尚書氣得牙癢癢,奈何是女兒覬覦人家,他無法反駁,只能怒不可遏的甩袖步出,沒想到才出門就見女兒還站在前方長廊,他氣呼呼的走過去,又罵了一串,葉櫻櫻氣得離去。
葉尚書也不理,吩咐下去,不許再讓她進戶部,這才讓小廝提著早已冷掉的食盒回去辦差的屋子。
馬車裡,葉櫻櫻冷著一張臉,坐在角落的新丫鬟是母親撥給她的,比白勺還機靈,見葉尚書都發脾氣了,就好聲好氣的勸著她,袁靖淵不過是戶部小官,就是那張臉好看些,也已有正妻,京城貴胄中多的是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
“你不懂,從小到大,我要的東西要不到,我就會將它毀了,袁靖淵威脅我,但我不怕,我有爹、娘、太後,誰能動得了我?”葉櫻櫻怒火難消。
但袁靖淵不是東西啊,丫鬟心想,可她不敢說出口。
“讓車子往那女人的點心鋪去,我要去看看那賤人的傷恢複得如何。”葉櫻櫻冷笑。
丫鬟還想勸,但葉櫻櫻一雙冷眼瞟過來,她立即掀開簾子,吩咐車夫轉向。
點心鋪後方的屋內,說笑聲不時傳出,氣氛正好,但顏氏急匆匆的開門,氣急敗壞的丟了一句話,屋裡的三人頓時一愣。
其中,在內服外用藥物及徹底休息下,已能坐在床上跟人說話的焦黎兒更是瞪大了杏眼,“葉櫻櫻來看我?現在就往這裡走來?”
楊彥傑坐在一旁的椅上,嗤之以鼻,“黃鼠狼給雞拜年,趕出去!”他是拖著半好的身子來探病,他可不想看到葉櫻櫻那虛偽又可憎的臉,傷眼睛。
“不,讓她來,我想聽聽她要說什麼?”李宜鳳坐在床畔,反對意見,想見見害死人還能假裝沒事一樣養尊處優過日子的女禽獸長啥模樣?臉皮能有多厚?
“也好,我在這兒,看看她要對小黎兒說什麼?”楊彥傑也改了主意。
顏氏一聽,也有底氣,回身去將不速之客請了進來。
葉櫻櫻沒想到屋裡還有其它人,而李宜鳳跟楊彥傑坐著沒動,也沒起身向她見禮,令她蹙眉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
“這位可是戶部尚書府的大小姐。”
丫鬟說完,兩位坐著的人還是沒任何反應,倒是坐在床上的焦黎兒不卑不亢的對她說,“我身上有傷還無法起身,失禮了,葉姑娘。”
葉櫻櫻抿抿唇,不悅的眸光看向坐在一旁的男女,她看出來了,兩人是刻意不起身不走,她也不理會,話說得直白,“焦黎兒,我有話要跟你私下說。”
“唉呀,真不巧,我年紀大了點,腳麻了,現在走不了呢。”李宜鳳立即開口,話說得很敷衍,還槌槌能踢人的腳。
“我是才來不久,椅子沒坐熱,暫時也不想起來,你想私下說話,先去外頭等吧,等我們走了再進來。”楊彥傑也沒好話。
葉櫻櫻臉色丕變,焦黎兒卻不想跟她耗著,以眼神拜託的看了李宜鳳、楊彥傑一眼。
兩人互看一眼,讓步了,起身出去,但楊彥傑多留了心眼,朝某個方向微點個頭,一抹暗色身影就在瞬間飛掠上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