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舒有什麼理由不認定這個人?
她用完好的手撫過了薛懷躍的喉結。
薛懷躍緊張地吞下了下口水。
喉結滾動。
可能這就是旁人說的男人的性感。
淩舒想要,淩舒要得到。至少在蕪湖,在薛懷躍這裡,她可以自由自在地當喜怒由心的活人,不用成為任何人期待的木偶。
遵從生理上的渴望,淩舒吻了上去。她吻技不錯。
不是第一次對薛懷躍動嘴,有了前次的經驗,她知道該怎麼霸道地裹挾住他的唇珠,撬開齒關,索取他所擁有的。
薛懷躍嘴唇的厚度適中,是不太明顯的“”型,被納入口中的滋味倒是甘甜又有厚度。
“可以嗎?”淩舒肺活量有限,接吻的間隙喘氣喘得氣喘籲籲。
薛懷躍喑啞著如實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可不可以。但只要她要的,他沒有理由拒絕,從來是敗軍之將。
薛懷躍後退一步就是沙發。
距離比去臥室近,淩舒不會舍近求遠,這麼壓下男人健壯的身軀。
薛懷躍衣衫未褪,而領口已經被拉扯得大開。
面板細膩得像女孩子,在冷空氣中暴露,惹得淩舒在其上種下點點紅梅,紅色與白色交織在一起,好看得緊。
胸腔裡的那顆心髒用力跳得快沖了出來。
淩舒點著他胸口上的紅梅,笑問:
“你才從北京回來吧?體力上還ok嗎?”
“體力方面的問題你可以永遠放心。”
薛懷躍有一說一。
比起淩舒的情急,他的靈魂都在暗自戰慄。
當夢中千百次朦朧的場景真正降臨到現實時,狂喜的成分佔比並不高,更多的是想掉眼淚的沖動。薛懷躍習慣性地隱忍,還好還能在人前忍住。
不過,比情潮更要緊的,是淩舒的身體狀況。
淩舒豁出去了,想要在這副完美精壯的男人軀體上恣意釋放一場,以酣暢淋漓地快樂對抗又出現在生活中的夢魘,她受傷的那隻手卻被薛懷躍輕輕握住。
“你的手,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嗎。”
薛懷躍詢問她的語氣聽起來總是平靜如水,不管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他都會堅定地為她做善後的保障。有他在,她不必為任何事驚慌。
話題還是被扯到了淩舒不想提不想回憶的方向了。
她輕輕扯出個剪紙花般不堪一擊的笑容,一筆帶過:
“騎共享單車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撐到了地,破了點皮,別的沒大問題,已經去醫院處理過了。”
薛懷躍緊皺了眉頭。
淩舒的性格,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蓄意接近他的時候,一些大不了的事情都可以拿過來當聯絡的橋梁,按照內心演練過的那樣喜怒哀樂。碰到了真難受的事情,淩舒反而不願意給旁人窺見,刀子落下來都只當被麥芒輕輕紮了一下,生怕著被旁人看見了她的弱處。
薛懷躍不想當“別人”。
他被挑動的慾望全然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