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場抓包 酒館光線昏暗,薛懷……
酒館光線昏暗,薛懷躍身高優越,淩舒與他對視需要微微仰頭。
仍然看不清他精彩的表情,只感到陰沉得可怕。
女聲在緩緩地唱:<101nove.oud have been anyone,say 1nove.oud have been anyone,say need e]
……
不應該有感觸的,淩舒的理性會選擇對自身最有益的道路,所以她頂著樂聲摩擦在心髒上的澀,禮貌地看薛懷躍晦暗不明的眼睛。
他揹著光。
眼睛同樣讓人看不真切,只有一點點不屬於這裡的透亮,濃密的睫毛成為了掩護黑曜石的鴉羽。
“薛先生好,竟然能在這裡碰見你。”淩舒退回到了最初的疏離客套。
這次的見面詭異極了。
按照薛懷躍的行事作風,不會做當場戳穿讓人下不來臺的事,大不了無聲疏遠或在心裡拉黑。他們約會相處的場所往往是高階的餐廳和燈紅酒綠又正式濃重的晚宴,不像這裡,每一口呼吸的空氣中都摻雜著酒精與荷爾蒙。
會讓人迷失,沖動。
薛懷躍發問:“你不是身體不舒服正在家裡休息嗎?”
像戳破一個肥皂泡泡般輕易地戳穿了她。
在女歌手悲情又遺憾的聲線裡,淩舒的社交笑容帶上了苦味。
這還不夠。
薛懷躍拿起了她的酒杯,剩下的殘酒在霓虹燈的搖晃中泛出了美麗的波紋。
男人進一步咄咄逼人:
“身體不舒服怎麼可以喝酒呢?”
語調是極力剋制後的波瀾不驚。
發現被人欺騙後的第一反應總是憤怒,薛懷躍不例外,尤其是聯想到了等待淩舒下班至深夜的樣子,宛如小醜的羞惱又襲來。
最終還是不明白,他盡力創造出來緣分,不著痕跡地靠近了99步,怎麼會出現欺騙和疏遠。
薛懷躍加重力道。
玻璃杯的質量很好,受住了他的憤怒不甘,而他的虎口在用力下發白。他沒有暴力傾向,沒有想要用行動撒氣,只是力道用得愈深,好像就可以愈貼近淩舒殘留的餘溫,阻攔他們的漸行漸遠。
看到淩舒飲酒作樂沒有不舒服的樣子,薛懷躍不知該不該鬆口氣。
都到了這一步,說別的沒意思,淩舒說:
“時候不早了薛先生。”潛臺詞是不必在這裡耗著。
“你就這麼突然地避我如蛇蠍?”
在她持續的抗拒之前,薛懷躍甚至隱秘地想,哪怕淩舒有著要圓謊的嘗試,他都可以大度地不去計較這一次的無常。
淩舒既然認識到了危險,縱然前頭種種好感,那都可以摒棄,她只有一腔算籌,經不得粉身碎骨。
淩舒聲音不大,清晰又堅定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