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聶院長話別後,梁宗文給喻禮發訊息,[聶院長的話是什麼意思?]
發出去後,顯示一行紅色感嘆號。
他又被喻禮拉黑了!
喻禮應酬完已經是深夜,她按著眉心上車,陸子衿說:“演講稿已經發給您,明天九點我到香山櫞接您。”
他還不知道喻禮已經換了地方住。
喻禮擰開自冰櫃裡拿出的礦泉水,輕輕抿一口,透心涼,神思清醒一些,”我搬到望海潮住。”她說了具體地址給他。
陸子衿眸光顯出訝異,“您跟程先生同居了?”
喻禮微微點下頭,不欲多談,“我之前讓你查的那個人情況如何?”
陸子衿神情沉重,“他去世了,我只找到他墓園的所在地。”
喻禮唇線抿直,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
陸子衿問:“您為什麼非要查一位因故辭職的副總呢?”
喻禮:“自然跟當年的事情有關系。”
她沒有灰心,偏臉道:“既然他這個人不在了,就把他生前的人際關系表調查出來,有空我要挨個拜訪。”
陸子衿越發好奇,“這是大工程。”
喻禮道:“不著急,我很有耐心。”
回到望海潮,程濯還沒有回來。
喻禮換上浴袍到浴室泡澡,半小時後,她穿著睡裙到陽臺上看逗鳥。
香山櫞生態園裡的相思鳥被程濯移到望海潮,換了環境,兩只鳥沒有絲毫沉悶,依舊活潑親人,叫聲婉轉悅耳。
她耐心拿出鳥食喂兩只饞嘴的鳥兒,聽它們清泠的叫聲,沒有留意門口響動的聲音。
直到淡淡的酒氣圍住她。
她轉過身。
程濯垂眸看著她,目光依舊清明。
薄薄的酒氣從他呼吸中散出來,融入四肢百骸。
“誰那麼大能耐,竟然讓你喝酒?”
程濯伸臂環住她不盈一握腰肢,薄唇剋制在她脖頸輕吻,“老爺子的舊交。”
“都上了年紀的人了,還那麼能熬夜?”
“我聽了一晚上他們三天三夜不睡覺擊退敵軍的故事。”他揉著喻禮白玉似薄透的耳垂,“老爺子不能喝酒,程董酒量不好,只好要我來喝。”
喻禮憐惜撫他的臉,“太可憐了,我去煮醒酒湯給你。”
“不要。”他扣住她腰身,唇往她薄白的耳骨壓,纏綿流連在敏感帶。
喻禮呼吸微亂,伸手要環他脖頸。
忽然,鈴聲急促響起。
程濯先停住,唇剋制移開她的脖頸,眸光深深,“是喻董的來電。”他抬步,將擱在茶幾上的手機拿給她。
喻禮靠在他懷裡接聽,心神冷靜下來。
喻介臣從沒有深更半夜給她打過電話,除非遇到塌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