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好,明天我去幫你搬家。”
喻禮撐著睏意,道:“早點睡。”
她將影片結束通話,翻了身,轉臉睡了。
程濯望著暗掉的螢幕,漆黑的螢幕上映出他一張清冷深邃的臉。
他冷靜看著窗前一輪霜白的月,沒有絲毫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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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喻禮感覺被人注視。
她翻了個身,眼睛眯開一條縫,小心翼翼觀測。
清寒月光映照下,床一側的扶手椅上坐著一道修長清瘦的身影,他鬆散坐著,靜寂的目光專注落在她臉上。
喻禮立刻翻身坐起來,長發蓬亂散在腰際,沒等坐在扶手椅上的人開口,她風一樣跑進浴室,水聲淅淅瀝瀝傳出來。
程濯指尖在扶手上輕點,起身,輕輕在浴室磨砂玻璃門前敲了敲。
門被移開小小一條縫,只露出她一雙盈盈明亮的眼睛。
程濯垂眸說:“不到五點鐘,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喻禮忍耐著,沒有用用塗滿沐浴露的手臂去碰他,她清了清嗓子,“去床上等我。”
她唯恐他多想,眨了眨眼,“我只想讓你好好睡覺。”
程濯笑了下,長指捏住她下頜,在她唇上吻了下。
她剛剛簌過口,口腔裡全是玫瑰露的香氣。
他只輕輕吻了下,緩解心底深處蔓延的渴欲,然後松開她,任她把那絲窄窄的縫隙關得嚴絲合縫。
平息片刻,他轉身走到床前,簡單褪了一層衣服,靠在床邊軟枕上。
她的床既軟又香,綢緞床單細膩柔軟,枕邊還放著一隻巴薩羅熊,他記得上次留宿的時候並沒有這只小熊。
一刻鐘後,浴室門輕輕移開,蕩出甜潤馥郁的香氣。
喻禮幾步走過來坐在他腿上,長發在手臂掃過,呼吸泛起癢。
她盈盈看著他,唇瓣在他喉結上輕輕印了下
這是她邀請的標誌。
程濯終於俯下身,剋制不住去撫她脖頸,吻她的唇。
喻禮穿著一條著實清涼的睡裙。
屋內暖氣充足,她裸露的面板泛起蒸潤的紅,並不感覺到冷意。
她埋在他胸膛氣喘籲籲,聲調軟綿綿的,“這個點來陪我搬家呀?”
程濯輕笑,“睡不著。”
喻禮作勢生氣,“原來我是陪睡的!”
程濯說:“我是陪睡的。”他慢慢捋著她發絲,摟住她腰臀,將她裹緊被子裡,眸光清潤,“我一想到今晚還沒有盡到陪睡的義務,便焦心得睡不著,趕快來陪你了。”
喻禮笑起來,縮排他懷裡,“那就睡吧。”她摟住他胳膊,“有你在,我就不用玩具熊了。”
“嗯。”他手臂箍緊,將她完全攏在懷裡,綿密的吻慢慢落下來,並不湍急,像柔滑的雨絲。
他似乎沒想挑起她的慾望,只是借吻來表達思念。
奈何喻禮是塊太容易融化的奶油,她化在他懷裡,身體本能往他掌心送。
這個吻變得越發深,身體陷在柔軟的床鋪裡,吻得沒有呼吸的餘地。
最終他還是沒有做什麼,指尖撫著她微濕的長發,嗓音很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