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憶闌珊。
喻禮從來不是重欲的人。
當年跟梁宗文在一起時, 比起身體接觸,她更喜歡心意相通,後來冷戰, 分居兩年, 她也沒有對這件事有多麼渴求,只是現在——
喻禮想, 可能是年紀上來了, 不然,她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迷戀一個男人的身體。
可是,他真的很會釣她胃口。
程濯及時剋制住自己,俯下身,依舊選擇用從前的手段幫她疏解。
喻禮大失所望,強壓下怒氣。
結束後,她叫住去浴室洗冷水澡的男人。
他頓住,回眸,神情間有些訝異。
喻禮屈膝下床,輕輕牽住他的手,眼底媚色沒有消退, 笑意盈盈, “我幫你。”
“不用。”程濯剋制的收回手。
喻禮沒理他, 踮腳環住他脖頸,唇瓣輕柔印住他的唇,他氣息變得靜緩, 手指徐徐攥緊她的手。
他明明想的。
喻禮邊親吻他,邊引著他坐在床邊。
之前,喻禮被他服侍得很好,便懶得掌握主動權, 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如何操作。
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處,隔著他薄薄的家居長褲,喻禮玉白長腿合攏著,腰肢緩擺。
在她指尖靈活欲解開他腰間系帶時,他猝然按住她纖細的手指,掌心很燙,惜字如金,“不要。”
女人馥郁芳幽的氣息從他唇邊移開,盈盈笑起來,“你在想什麼,我只是想用手幫你。”
程濯偏過臉,玉質脖頸泛起桃花一般漂亮的色澤,“……喻禮,別這樣。”
喻禮總是把話說得很漂亮,她聲音溫柔,哄著他,“快樂總是要兩個人分享,我不想只自己一個人快樂,這樣太自私,我們一起,好不好?”
程濯回過臉,喻禮正含笑望著他。
她的眼睛很美,玉石般通透明潤,但是,在她的眼睛裡,他望不見自己的影子。
他剋制不住去想,即使站在她眼前的不是他,只是什麼其他的男公關,她也會這樣言辭溫柔誘哄著那人為她獻身。
與身體的激烈反應不同,他的內心慢慢平靜,靜若止水。
見他這樣,喻禮便也收了笑意。
本來是兩個人快樂的事情,要是有一個變成程濯這樣的做派,那便沒意思極了。
她松開他,作勢打了個哈欠,淡淡道:“困了,睡吧。”
程濯見她慢悠悠從他膝上起來,眼風掃都沒掃他一眼。
他斂眸,是他不識好歹了。
他起身,“我送你回去。”
喻禮本來想走的,目光一瞥向他,微微蹙起眉,“我是要走,又不是要去死,你至於這樣嗎?”
他這蒼白落寞的樣子,好像死了老婆一樣。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喻禮想了想,又轉身回來,慢騰騰坐回床上,仰眸看他,“你去洗澡吧,我不走了。”
程濯伸手,輕輕撫摸她柔潤的臉,眼眸凝視她,不發一言。
喻禮知道他想說什麼,肯定道:“我保證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