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裕園她打算封存,喻家她也不想回去,倒不如好好裝點香山櫞。
“好,那我把建造師的聯系方式給你。”
“嗯,還是等一等。”喻禮遲疑開口。
她本來就是個沒人情味的人,就算建了個跟這裡一樣的生態園,恐怕也沒時間打理。
“好,我知道了。”程濯很瞭解她,溫和說:“等你想看了,可以來這裡看,一會兒我告訴你門鎖密碼。”
似乎是非常順理成章的理由,喻禮應下,“好。”
飯菜很快做好。
程濯做了四道菜,一道湯。
喻禮很喜歡他做得煨鹿肉和涼拌海參絲。
雞絲燕窩湯也很美味,比家裡大廚做的還要鮮香可口。
她很專注吃飯,優雅而斯文。
程濯為她夾菜添湯,發現她胃口比在裕園時好了不少。
擔心她吃太多,程濯輕聲問詢,“要不要喝點餐後酒?”
喻禮只好放下筷子,點下頭。
她誠懇誇獎,“你的廚藝讓我覺得,我高薪聘請的大廚只是庸人。”
程濯將倒好的杏仁薄荷酒遞給她,“如果喜歡,以後可以經常來吃飯。”
他望著她的眼,緩緩說:“鄰裡之間,本來就該互幫互助,不是嗎?”
喻禮沒有抬目跟他對視,專注喝著杯中酒。
她說:“當然。”
她似乎真的只把他當鄰居。
程濯想起在會所包廂的吻,眸色微深。
她接受在會所包廂裡的他的親暱,卻對現在的他疏離冷淡。
他想起她拒絕他的理由。
——因為麻煩。
——她只接受在暗地裡把他當做男公關玩玩。
吃過飯,喻禮起身告辭。
程濯起身送她,喻禮拒絕,她仰起眼睛,含笑說:“多謝招待,下次我在樓上掃榻以待。”
程濯微微頷首,沒有強求。
房門關閉那一刻,他意識到,喻禮的心離他很遠,即使搬到樓下,他依舊得不到她的回顧。
喻禮斂眸看著那扇閉合的門,輕輕轉身,按動電梯。
她從不欺騙自己,程濯確實給她平靜乏味的生活帶來亮色,她當然會動心。
但她更擅長剋制自己。
她知道這種放縱代表什麼。
代表無窮無盡的麻煩。
為了避免麻煩,她寧肯放棄這種心動,回歸最枯燥無聊的乏味平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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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之後,喻禮刻意避著程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