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九霖親手,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棺木裡。
他坐在棺木旁,一動不動地看著棺木裡的那些碎塊。
昨晚剛剛定製完成的鑽戒,此刻被他緊緊地攥在手裡。
他開啟戒指盒,拿出了那枚男士鑽戒,戴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這才又拿出裡面那枚女士鑽戒。
想親手給她戴在手上。
可是,她已經沒有手了。
他便把戒指輕輕放在棺木裡。
外面又開始下起雨了。
簌簌風聲繞在耳邊。
霍九霖把那樽棺木抱得好緊好緊。
“凜凜,起風了,你冷嗎?”
他對著棺木裡的那些碎塊說。
回應他的,是長長久久的沉默。
“你身體那麼弱,肯定會冷的。”
他自問自答。
幾個膽小的僕從在後面候著。
被眼前的畫面和自家先生的行為嚇得瑟瑟發抖。
“朱莉。”
霍九霖喊來了朱莉。
朱莉也忍下心頭的恐懼,故作鎮定地上前:“先生。”
霍九霖說:“去給夫人拿兩件衣服下來。”
朱莉點頭:“是,先生。”
朱莉剛離開,索隆從外面進來,緩聲彙報:
“先生,查到炸彈是誰放的了。”
霍九霖沒抬頭,目光依舊落在面前的棺木上。
“說。”
索隆說:“是安東尼的心腹,之前夫人被綁去緬甸的事情,他也參與了。”
霍九霖聽完,這才緩緩抬頭。
原本黯然失色的臉在一瞬間變得陰沉又可怕。
“把人給我抓來,讓他體驗一番輪刑的滋味,再給他綁上炸彈。”
“我要讓他,變成肉泥,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