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頌趕緊把他扶上了車，送去了醫院。
經過八個小時的搶救，喬科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在混沌中聽到了心電圖尖銳的報警聲。
還有周圍不斷縈繞在耳邊的金屬碰撞擦出的脆響。
他的瞳孔在眼皮下轉動，試圖抬起沉重的眼皮。
睫毛卻如同浸透了鉛水，壓在忽明忽暗的光影裡。
裸露出來的面板上，針管正貪婪地啃咬著他的靜脈。
口鼻處戴著的呼吸面罩束縛感極為強烈。
護士掀開他身上被血汙浸透的衣服。
暴露在冷空氣裡的胸膛劇烈起伏。
他左側肋下三寸的蜜色肌面板被包裹在嚴密的繃帶下。
“副統領，你醒了。”
耳邊忽然傳來了萊頌的聲音。
喬科皺眉看過去，伸手拔掉氧氣面罩。
聲音比平時弱了好幾分。
“紀高海，抓到了嗎？”
萊頌也沒猶豫，誠實說道：“紀高海死了。”
喬科聞言眸光一沉：“怎麼死的？”
萊頌回複：“我也不清楚，我趕到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死了。”
喬科偏了偏頭，在找他的手機。
萊頌看出他的心思了，趕緊把手機給他遞了過去。
“副統領，你的手機在這裡。”
喬科那張俊朗的臉，此刻白得可怕。
跟他那一頭銀灰色的頭發都快融為一體了。
他伸手，虛弱又無力地接過萊頌遞來的手機，撥通了霍九霖的電話。
“霖，紀高海死了。”
他緩慢開口說道。
電話那頭的霍九霖回應道：“萊頌已經告訴我了。”
喬科提醒他，“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你要特別注意，我感覺是沖你來的。”
“我知道。”霍九霖應完，轉了話鋒，“你的傷怎麼樣？”
喬科說：“應該死不了。”
霍九霖說：“好好養傷，其他事情你別操心了。”
“嗯。”
喬科應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手機後，他看向一旁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