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也不服誰,但服你啊。”
趙珵不以為然的道:“我豈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是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師父,單是這一點,你說話就比我們有份量,更別說你上頭還有一個長公主,誰敢惹惱長公主。”
趙珵還是不為所動,“他們只是迫於無奈服從我,並非出於真心,若無法同心對外,絕不是親衛軍的對手。”
“我們是真的服你,絕不是迫於無奈。”為了證明白個兒所言屬實,紀晏堂還舉起手發誓,“皇上最看重神機營和親衛軍,而我們這些權貴子弟之中,只有你進得了神機營,單是這一點,誰也不敢在你面前逞威風。”
略一思忖,趙珵點頭了,可是醜話說在前頭,“除非明日起,你們日日接受操練,否則你們連贏過親衛軍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道理我還懂,沒有日日操練,無法培養默契,當然不容易贏得了日日混在一起的親衛軍。”
“另外,這事還要是皇上點頭同意。”
“什麼?”
“我可是要進神機營當差的,若沒有皇上同意,如何分出時間給你們操練?”
紀晏堂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皇上恨不得將權貴子弟交給親衛軍調教,如何會同意你幫我們操練?”
“你以為權貴子弟丟臉,皇上就高興嗎?你可別忘了,平日圍在皇子身邊打轉的可都是權貴子弟。”皇上希望每個兒子都很優秀,若是兒子身邊老是圍著一群飯桶,兒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頓了一下,紀晏堂就想明白了,“難道皇上放話要將權貴子弟交給親衛軍調教,目的是要刺激我們奮力一搏?”
“皇上確有此意,但是君無戲言,權貴子弟太丟臉了,皇上總要管教。”
紀晏堂沒好氣的撇喘,“皇上就是偏心,瞧不順眼的,管教起來毫不手軟。”
“你應該感到可喜可賀,至少皇上還願意管教。”
皇上真要有心管教,挑個有身份一點的不行嗎?紀晏堂擺了擺手,懶得爭辯,既然目的達到了,還是趕緊拍拍屁股走人,“我得趕緊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其他人,明日未時我們就在校場等你,神機營沒事就快點過來。”
紀晏堂一離開,趙埕也起身道:“我們去打鐵鋪一趟。”
玄鳴不解的問:“爺怎麼突然要去打鐵鋪?”
“四皇子生辰到了,我這個師父總要給他準備生辰禮。”
打鐵鋪?生辰禮?玄鳴清了清噪子道:“爺不能換其他的生辰禮嗎?”
“一視同仁很好。””趙珵大步走出書房。
也是,至少是爺親手打造的,很有誠意,但玄鳴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才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雖然是榮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但是在婆母面前,榮國公夫人姚氏不自覺就會變得很卑微,她自我安慰這是對婆母的敬畏,其實內心很明白,這是因為她雖然寄在嫡母名下,但終究是個庶出的。
按理,她一個庶女不可能嫁入國公府當正室,可是夫君看上她,公爹也看上姚家一門三個進士,便允了這門親事,但婆母始終覺得她配不上夫君,但又不能反抗公爹,只能處處與她過不去,久而久之,她在婆母面前總會不自覺的抬不起頭來,即使夫君已經承爵,而她成了國公夫人,依舊如此。
“你說什麼?”雲老夫人微蹙著眉,看著姚氏的目光帶著銳利。
“逸哥兒是個出色的孩子,博學多聞,性情沉穩,這不是母親說的嗎?若將鍈姐兒許配紿逸哥兒,母親應該可以放心吧。”姚氏真是委屈極了,逸哥兒是姚家最優秀的孩子,今年秋闈過了,就是舉人了,可是為了讓婆母同意這門親事,她竟然如此低聲下氣,況且這門親事根本是鍈姐兒高攀了。
“逸哥兒很好,但鍈丫頭的親事我已經看好了。”
姚氏的唇角掠過抹諷刺的笑意,“長公主至今沒有訊息,這門親事看是不成了,母親還是早早為鍈姐兒另尋親事。”
“那日亂成一團,長公主如今連鍈丫頭的性子都還沒搞清楚。”
“若是如此,長公主也該請我們過府賞花,可是至今毫無動靜,這足以說明她對這門親事心存遲疑,再說了,襄陽候府是權貴中的權貴,鍈姐兒又早早沒有娘親在身邊教導,襄陽候府真能接受鍈姐兒這樣的媳婦成為當家主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