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給你和夏兒各買一盒。”
春兒連忙搖頭道:“使不得,我們丫鬟哪用得起如此昂貴的香粉。”
“丫鬟又如何?又不是偷的搶的,為何用不得?”
“徐姑娘說得好!”姜掌櫃笑咪咪的踅了回來,不僅帶來合同,也帶了一匣子的香粉,還有一張四百八十兩的銀票,外加二十兩的碎銀。為了證明玉香堂的誠意,我們預付五百兩貨款。”
人家如此大方,徐華鍈自然誠意相待,“若有我能效勞之處,姜掌櫃盡管開口。”
姜掌櫃欣然接受,兩人簽下合同,成了合作夥伴。
一個時辰後,姜掌櫃的訊息就遞進襄陽候府,一同捎來的還有徐華鍈備下的樣品。
許久,趙珵只能靜靜看著幾案上的匣子,萬萬沒想到兜售香料方子的姑娘竟是威武將軍府的姑娘,也就是外祖母挑中的外孫媳婦。
他承認自個兒對她很好奇,養在閨閣的千金之軀懂得琴棋書畫,慬得女紅,甚至懂得管家,但她們不懂商賈,更不屑沾染商賈之氣,即使她們母親手上多多少少都有陪嫁鋪子,必須靠這些鋪子的收入給她們添衣添首飾。可是她,親自上門兜售已經夠令人意外了,她還懂得長久之計,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念頭一閃,趙珵腦海突然浮現桃花林中撂倒猴兒的那位姑娘,她用的是迷香,換言之,她是個用香高手……難道她就是威武將軍府的姑娘?
見趙珵魂不守舍,玄鳴忍不住道,“爺要不要見一見徐姑娘?”
半晌,趙珵回過神的搖搖頭,“若是以玉香堂大寶櫃的身份,此時還不是見她的時機。”他與玉香堂的關系極其隱密,若非必要,她還是不知道為宜。
“不如讓長公主出面,爺以襄陽候世子身份見徐姑娘。”
“我才說服外祖母別急著定下親事,這會兒又要如何說想見見徐姑娘?”趙珵了搖頭,“外祖母都不清楚玉香堂的事,徐姑娘與玉香堂合作的事更不能說出去。”
玄鳴搔了搔頭,“這還真是麻煩。”
“不急,終究會見上面。”這種話只能騙玄鳴,卻騙不了自己。他很想見她一面,想確認她是不是桃花林見到的那位姑娘,只是,如何能順其自然見她一面呢?若是讓姜掌櫃安排,以陌生人的方式巧遇呢?這個主意不好,若是君子,連面都沒見到就避開了,除非他想當登徒子盯著她瞧,再說了,若她戴著帷帽,他也沒法子瞧清楚……
“爺,安國公世子來了。”白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玄鳴機靈的將幾案上的匣子收起來,擺上棋具,趙珵轉眼就下了幾枚黑白棋。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砰的一聲被開啟來,紀晏堂風風火火的走進來。
“明曄,你要救我,要不,我們還沒上場,就已經輸了。”紀晏堂可憐兮兮地撲向趙珵,若非玄鳴伸手攔截,他已經掛在趙珵身上了。
玄鳴不著痕跡的將紀晏堂塞到幾案的另一邊坐下。
趙珵很快就反應過來:“擊鞠大賽?”
“對啊,我們已經連輸三年了,皇上說了,若是下個月的比賽再輸,就將我們送去讓親衛軍訓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親衛軍最痛恨權貴子弟了,他們不藉機整死我們,除非天下紅雨。”紀晏堂不愧是演技派的,越說越悽慘,好像他已經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
“雖然我在神機營,但是跟親衛軍一樣屬于禁軍。”言下之意,他要參加擊鞠大賽,也應該加入親衛軍,怎麼可以站在權貴子弟這一邊呢?
“雖然同屬禁軍,但神機營和親衛軍是兩派人馬,你不加入親衛軍,沒有任何異議,而你是權貴子弟,你加入我們是天經地義,也不會有任何異議。”紀晏堂可是仔細琢磨過趙珵的歸屬問題。
“你確定?”皇上可沒將他當成權貴子弟。
“當然,誰敢說你不是權貴子弟?”
這一點趙埕倒是同意:“我確實是權貴子弟。”
“所以啊,你加入我們,勝利一定屬於我們權貴子弟的。”紀晏堂兩眼閃著崇拜的光芒,明曄能給四皇子和五皇子當武藝師父,不單因為他壓得住兩位皇子,更重要的是他與馬兒融為一體的騎術,連皇上看了都目不轉睛。
趙珵很務實的潑他冷水,“擊鞠比賽可不是單靠一個人,親衛軍全都是上上之選,可是權貴子弟最看重的是身份。”
“我們權貴子弟也都是自小習武擊鞠長大,只是誰也不服誰,不像親衛軍,上下分得可清楚,誰是頭,一句話,其他人可不敢有意見。”
“既然知道情況,我出場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