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咒力從我的身體中迸發,我強拖著發軟的手腳將刀狠狠刺入他的心髒。
腦花終於看起來不那麼鎮靜了,臉上閃過狼狽想要和我叫停:“我剛剛,好像看到了那個夢……你死了之後,我……”
一腳將腦花踹進房子裡,我甩掉掌心碎裂的玻璃,跳進房子裡再次拿起刀再次展開領域,然後朝他砍了下去。
短短幾秒的時間,腦花被砍得遍體鱗傷。
他就要死了。
血液刺激了他的精神,腦花漸漸清醒過來,居然再次試圖和我交流:“穗穗,人類很脆弱,人類無法自主進化。我的目的是讓所有的人類進化為咒術師,你為什麼無法理解我的大義呢?”
我眯了眯眼睛。
這是他第一次和我說出他真正的目的。
瘋子。
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普通平庸,但又會因為平凡的快樂而活得熠熠生輝的人。
他想要將這樣的人全部改變為咒術師。
我的神情有些憐憫:“你瘋了。”
他搖了搖頭:“穗穗,你和你的夥伴破壞了天元同化,他會無休無止的進化下去,直到將全人類同化。我的大義終將實現,你已經無法阻止我了。”
我微笑起來:“是嗎。那你猜猜,夏油傑現在在哪裡呢?”
腦花臉色驟變。
我繼續緩慢的說著:“關於進化和天元,真人早都講給我聽了哦。”
腦花搖頭:“不可能,我明明有監視著,真人從來都沒有給你說過真正核心的東西。”
我笑起來:“可是他很怕死啊,我和五條悟牽著手避開你的時候,威逼利誘下他什麼都說出來了哦。”
那可是由人類的邪惡組成的惡魔,有什麼事情不可能在他身上發生呢?
我微微俯身,看著腦花還在垂死掙紮的樣子:“你真的覺得裡梅能控制住夏油傑嗎?恐怕就算是你自己上,都不能讓傑這麼久無法脫身吧。他和悟是最強的,你們這些廢物垃圾是不靠偷襲,怎麼可能牽制的住咒靈操使和六眼?”
天元那裡,夏油傑已經去了,甚爾也被我提前佈局看守薨星宮了,沒有人能同時突破這兩人。
眼見他大勢已去,腦花更加慌亂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忽然間變得有些迷茫的男人,我有無數的問題想問他。
我想問他。
前段時間我是不是演得很好,很像為情所傷心死所以乖乖被反派帶走的小可憐?
想問他哪家遊戲系統有這麼多屁話,你以為你也是攻略目標嗎?
想問他虎杖的夢也是他動的手腳吧?隨意篡改純愛少年的腦子要判死刑的啊。
但腦花只是不斷地喘息著,掙紮著看向我試圖策反:“穗穗,我對你不夠好嗎?對你來說,我們都是遊戲裡的人,難道站在我這邊不會更有趣嗎?”
算了。
在他粗鄙又淺薄的認知裡,我就是個應該玩弄異性或者被異性玩弄的蠢貨,是個純正的反派,所以他的所有目的和籌謀幾乎都不揹著我。
真真假假的透露給我,然後企圖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