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敏銳啊,穗穗。”腦花點頭,“因為穗穗是很難懂的人類,真人見多了你,就不會覺得其他人類有趣了,就可以更好把他們當作工具了。”
哇,真是相當惡劣的說法。
我面無表情:“謝謝稱贊,你今天都去做什麼了?”
腦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穗穗,這麼直白的打探情報嗎?”
我看著他的臉,示意他愛說不說。
腦花看起來有些苦惱:“今天的事情不方便告訴你呢。”
他用洗的幹幹淨淨的手指梳著我的頭發,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晚安。”
我轉過身,忍耐了片刻直接吐了出來。
今天吃的東西本身就很少,到最後只剩幹嘔。
腦花黑著臉:“……”
他站起身,嫌棄的再把我拎起來:“你去洗漱,我來找人收拾。”
我坐在床邊發了會呆,點點頭光著腳去了洗漱間。
等我洗完澡再出來的時候,人型咒靈正在一本正經的研究換床單,被喊來的咒靈只有單手可以使用,另一隻手被包在個大包袱裡,頭頂長著角一樣的樹杈。
大概是真人形容的那個花花?
她猶豫許久,直到看到我,才認真的請教:“怎麼換床單?”
我:“……”
最後是腦花叫來了禪院家的雜役,換掉了被我弄髒的床單。
咒靈沒有再出現,腦花這次沒有再冒昧的親我,默默的把自己變回小孩子的樣子又開始裝睡了。
第二天來監視我的依然是真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長高了點。
對咒靈用“長高了點”這種詞顯然非常冒昧,但他看起來確實更大隻了。
我看著比我高了些的咒靈,繼續試探著想要和他套情報:“你昨天去哪玩了?”
“人,你好像對我很好奇。”真人用手托腮,他今天沒有直接坐在地上看我,而是像個真正的人類一樣坐在板凳上,大大咧咧的岔開腿癱著。
真人振振有詞:“好奇不該是感興趣才會産生的情緒嗎?感興趣就是喜歡,喜歡就是愛啦,你愛我?”
我打斷他:“從哪學的亂七八糟的。”
真人思索了下:“我昨天去了個靈魂波動最大的,叫酒店的地方,裡面的男男女女就在說這些。”
我紅了臉:“下次別去酒店了,換個地方吧。”
真人看起來更好奇了:“那些女性說不要不要的時候和你一樣會臉紅,這是為什麼?”
我有些無言以對,支支吾吾的沒法回答他的問題,最後索性擺爛:“因為我有病。”
“有病?”他十分好奇的重複。
我含糊的回答:“對,就是有病。”
沒等他反應,我飛快看著他藍色的,毛茸茸的腦袋換了個話題:“你的頭發這樣散開會不會擋眼睛,難受的話我幫你梳一下吧。”
在他沒有殺人之前,接近他是有必要的。
我想試試看,有沒有可能馴化新生的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