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說的是同一個夢,那大機率在說一週目裡我曾做過的預示夢。
夢裡我會瀆神,和他親吻。
但系統怎麼會讓他看到這部分記憶?他不會是因為這個夢才來找我的吧?
還是說,是前幾天系統讓我看後半部分夢境的時候間歇影響到了腦花?
我要吐了。
強撐著不要後退的沖動,我對上他的眼睛:“什麼夢,我怎麼不知道?”
腦花但笑不語。
良久他才搖頭:“那些不重要。穗穗,你要聽話,跟我走。”
我狐疑的望向那雙紺色的眼眸。
猶豫的情緒溢滿心髒,但最終還是讓腦花帶走了我。
我被藏在了禪院家。
腦花的變化很大,似乎完全忘記了我們之前不死不休的狀態,又重新回到了誘騙我幫他做事時那種時而諂媚時而暴躁的狀態。
但因為總是維持著小孩子的樣子,這樣的禪院蘭太看起來並不十分讓人排斥。
可夜裡,他會變成成年人的形態。
夜色中的禪院家會傳來後山咒靈的哀鳴,烏鴉在夜幕中大面積的飛過,低矮的房間外,腦花看似頗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就直接進來。
成年的腦花看起來比我之前見過的任何人都更加具有壓迫感,他長著張陰柔的臉,黑色的長發濕潤的落下來。同樣的黑發會讓我想到夏油傑。
他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背過身扯了扯我的頭發:“禪院蘭太只有這個屋子,我也只能把你藏在這裡了。房間還是太小了點,穗穗,我們擠在一張床上你不介意吧?”
我僵硬的縮在床邊。
“你害怕我?沒關系穗穗,只要你足夠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的。”
他像是遊吟詩人那樣,語氣逐漸變得激動:“你多特別啊,其他人都是很好看透的蠢貨,但你是未知的,美麗的。甚至能夠操控動搖只有腦子的我。”
我的肩膀還在微微顫抖,但內心卻漫不經心的神遊。
這些天和這些反派接觸下來,我發現他們確實很有意思。
腦花嚮往未知的事物,四大天災各有各的理想,甚至有環保主義戰士在其中。
作為他們之中隱隱首領式的人物,腦花總不能是因為戀愛腦才忽然想擄走我的。
那會是為了什麼?
此時的我完全想不出原因,腦花進入東京校肯定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目的居然只是帶走我,這太奇怪了。
除非,我在他的計劃裡是其中一環。
我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腦花脫掉了鞋襪,試探性地將手搭在我的腰間,湊近時口腔裡會噴出潮濕的氣息。
“穗穗,你也有我夢裡記憶嗎,還是這些記憶就是你捏造的?你希望我像個父親,或者像個愛人一樣對待你嗎?……在那段認知裡,我是你唯一的依靠。穗穗,你現在長大了,有更多依靠就不喜歡身為系統時無能的我了嗎?”
真是惡心的讓人吃不下飯。
一隻寄生了系統的腦花,自說自話的上趕著要給人當爹。
遲早把你當皮球踢。
邊吐槽著我閉上眼睛,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我裝出十分害怕他的模樣,就像得了帕金森。
身後傳來微微嘆息一聲。
腦花又把身體變回了禪院蘭太的形態,收回了手轉過身去。
生理性的排斥少了些,我很快睏倦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