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但還是端起酒杯挪了過去看著他說:“那個,七海海,剛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戲弄你的……只是你平時太嚴肅正經了,我想看你失態的樣子嘛。”
他用眼神明晃晃地在問我,你是人渣嗎?
我抿唇強行給他遞酒杯:“喝酒,喝酒,你喝了我的酒就不許生我的氣了!”
七海建人定定看了我一會,又把視線在五條悟、夏油傑、乙骨憂太和狗卷棘身上飄了一圈,最後落在我身上。
他喉頭滾動:“好。”
我眼睛亮亮的看他:“好耶,喝完了,你不生氣就好了。”
還沒來得及和他再細說,我就被硝子拉去喝酒了。
那天晚上我們胡鬧瘋了很久。
半夜的時候開始下雨,人群才陸陸續續的離開。
伏黑甚爾和伏黑惠開車回了家,剩下的人回了溫泉酒店。
我搖搖晃晃的跟在他們身後,親密的貼著硝子的臉頰親著她說:“我好開心,原來大家也都蠻喜歡我的,我好開心。”
好像我和大家的距離近了一點點。
就像乙骨憂太所期待的那樣,我和這個世界的羈絆有多了一點。
等遊戲通關之後,我應該還是會登陸上來常看看的吧。
不對,遊戲通關?
但如果我不能通關呢?我會如常退出遊戲,但留在這個世界裡的他們要怎麼辦呢?
預示夢裡的結局又一次閃現,我忽然想到,這個夢早都告訴我結局了。
他們會死掉。
這群熱熱鬧鬧的,始終保護著普通人類的咒術師,會神不知鬼不覺地一個一個死掉。
雨水落下,渾身變得更加冰涼,我閉上眼睛。
沒關系,只要我在,我還能救下他們。
……
一起去喝酒聚餐之後,大家又肉眼可見的忙碌起來。
這個初冬的咒靈如同沒完沒了的蝗蟲,比起夏天居然要更加誇張。
我躲在東京校裡不斷提升著自己的能力,從五條家那裡又騙到幾個特級咒具,開始適應新的攻擊形式。
這樣獨自歲月靜好的時間當然並不長久,但我沒想到的是,幾日後腦花會親自來高專找我。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才穿過了高專的結界,也或許他是借用禪院蘭太的身份正大光明走進來的,也或許他是和高專上層有所勾結。
總而言之,他確確實實突然出現在了高專,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幾日不見,他容貌看起來越發豔麗了,清冷孤寂,眉眼中有種模糊性別的美麗。
看著眼前這張臉我有些毛骨悚然:“你怎麼在這裡?”
腦花熱情的望著我張開雙臂:“我來找你,穗穗,你不回訊息也不接電話,我聯系不上你。”
他故作傲嬌的說著,用少年人的身體做出嬌嫩的情態,伸出手來強勢的拽了我一下:“我是來帶你走的。”
我剋制住自己想要避開他的情緒,勉強的笑著問:“不是要跟我合作殺掉五條悟嗎,我不留在高專怎麼監視他。難道說你改變主意了?”
腦花對我會問出這個問題並不意外:“哦,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你太弱了。就算把刀子捅進五條悟的身體,也不足以給他致命傷。我帶你回去,教你訓練。”
我攥緊手心:“你不怕我對你下手嗎?”
腦花的神態更嬌弱了,含羞帶怯的看了我一眼:“那個時候我總是讓你頭疼,確實傷害了你……”
他眨了眨水淋淋的眼睛:“但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你應該會原諒我吧?最近我總做一個夢,夢裡我們比你和五條悟親密一百倍。我是你的教父,是你的神明,那種感覺很好。穗穗,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也會給我個機會的對嗎。”
教父?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