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個遊戲,而我要通關後,我就沒有辦法給他完整的,一百分真心的愛了。
但我依然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他。
我一定要救下他,也一定要讓他從既定的、毫無意義的死亡命運裡脫離出來。
腦花的事情,我也會一併解決掉。
然後再毫無遺憾的離開,這是我為我們選擇的結局。
我摸了摸他的頭發,後剃發真的很紮手。
五條悟在我緩慢的撫摸中恢複了平日的神態,反倒轉頭又開始安慰起我:“別怕,穗穗,我是最強的,這次我一定能幫的上忙。”
十年過去,他變得可靠起來了啊。
我點頭:“好。”
五條悟循著我剛才的思路問:“這次你遇到的腦花,和之前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我沉吟了下:“他頭上有縫合線,可以自如地控制搶奪來的身體,使用禪院蘭太的術式。用禪院蘭太的身體做他想做的事情,甚至能變成他本身成年人的樣子。”
思索著停頓片刻,我繼續說:“但之前我沒有縫線,他也不能輕易的奪得我身體的控制權,所以才不斷的給我佈置任務讓我靠近你。”
五條悟眯了眯眼睛:“縫合線嗎?我知道了。其實關於腦花,我這裡查到了不少的東西。千年前他是一名術師,真名叫做羂索。□□在千年間的頻繁更換裡也只剩下了大腦,目的不詳。但穗穗,既然他是術師,就能被殺死。關於如何殺死他這件事,在這些年我曾幻想過無數次,所以既然他還活著,我就能殺掉他。”
我咬牙切齒:“我管他叫什麼,那就是團惡心人的腦花。”
五條悟伸手撫摸了下我的頭發笑出聲來:“好吧,既然他從頭到尾覬覦的都是我的這雙眼睛。以此為誘惑,肯定能成功騙到他,然後我們一起殺他。”
“哎……?真稀奇。”
我好奇地看他:“你居然會選擇和別人合作,我還以為對你來說大家都是累贅呢。”
五條悟笑了下,表情很淡:“因為是你的事情,所以我不能直接做決定。”
這句話簡直就像在說,你對我是特別的。
他目光沉沉就像死了老婆,手指緩慢的敲著桌子,似乎在思索如何佈局。
被這樣的五條悟覬覦著要殺掉,看來腦花活不久了。
但他是為了我才查腦花的。
在我‘死去’的這些年,花無數時間,走過無數地方,尋找腦花的蛛絲馬跡嗎……
看著他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默默的低頭。
苦惱,羞愧,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傷心。
五條悟看到我的表情,愣了下摸著後腦勺笑起來:“穗穗,你不要有壓力啊,我不是專門查他的,只是現在很多事情繞不過他順便查查了。”
我仰頭繼續看他。
五條悟沉默下來,我們都知道腦花藏得有多好,所以才能明確的都知道他在撒謊。
啊,不能這樣了。
在這樣的氣氛裡再呆下去要出問題的。
再抬頭,我嘗試用調侃的語氣換個話題:“好吧,不提腦花。現在我比較想問你一個問題,五條家的人讓我盯著你,腦花和我合作的目的也是搶奪你的身體,五條悟,你怎麼那麼受歡迎啊?”
沒錯,腦花上次攔住我,居然是老生常談的又又又讓我幫助他搶奪五條悟的身體。
不知道腦花怎麼想的,在我和他同歸於盡之後,依然覺得我是不可或缺的棋子嗎?
我看向五條悟。
這個咒術界萬人迷,誰都想來搶搶他。
藍眼睛的男人嘴唇嘟起,消瘦鋒利的臉頰翹起個可愛的弧度:“可是穗穗,我對受男人歡迎毫無興趣。”
哇,好自戀的語氣。
看到我露出嫌棄的表情,五條悟嘆氣又摸了摸我的臉頰,索性把我整個人圈到他懷裡。
“是真的,我從出生開始就被刺殺了,才不在意什麼搶奪身體啊,刺殺之類的事情,如果有能力那他就來吧……手好冰啊,穗穗,我現在最想做的,其實是讓你溫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