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憐愛的又親了會他,眼睜睜的看著在這個過程裡,系統的藍色螢幕逐漸暗淡下去,然後徹底消失。
“系統?系統……”
對方沒有回答。
我靜靜的等待了一會。
哈哈、哈哈哈。
我推開五條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曾經那個“當我和五條悟親密接觸的時候,系統不能出現的束縛”,再次生效了。
腦花,或者腦花的碎片性意識,還在我的腦子裡啊。
居然在系統裡還留了一層意識,俄羅斯套娃呢跟我在這?
在這個不聰明的,智障的系統表皮下,依然還是千變萬化的腦花啊。
我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看到我笑出眼淚,五條悟終於不再小聲悶哼了,而是低頭平複著情潮,有些擔憂的看著我:“穗穗?”
他的唇邊亮晶晶的,可疑的濕潤液體順著唇角流下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手掌也濕淋淋的,打濕了保健室的床和他的褲子。
我眯了眯眼睛不去看眼前被玩弄的亂七八糟的人,啞著嗓子也在大口喘氣,嘴裡說出的話平靜得可怕。
“沒什麼,之前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腦花似乎對我的複活並不意外,還能很快鎖定並接近我。所以我有了一個猜測,那就是我的腦子可能還有髒東西。”
我指了指自己的頭,緩慢的說:“現在我確定了,它還在……但和之前的感覺不太一樣。真正的他大機率寄生在禪院蘭太身上。不過狡兔三窟,我也不能肯定他沒有別的身體。”
仔細想想,在二週目遇到五條悟的第一天,系統就興奮的說自己進入成年模式所以看不到我們在做什麼,其實是因為我們親密接觸觸發了束縛。
還真是相當好猜到但卻一直被我忽視的真相。
我看向五條悟,腦花還在我腦子裡這件事顯然沖擊到了五條悟,對面的男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有些苦惱的複盤:“還是先商量一下吧,怎麼樣才能完全的殺死腦花。上次我按照你說的把它拉進了領域,還讓禪院家的天與暴君親手剁碎了它。但是現在我複生了,它也是。”
見他久久沒有反應,我戳了戳他的肩膀:“悟?”
五條悟抬起眼睛。
那雙蔚藍的眼睛死氣沉沉的,像是失去高光般灰敗下來:“所以,你剛剛做那些事,是要確認這個?”
我有些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對不起。”
“算了,只要不是在當打攻略遊戲的話也行。”
我點頭:“反正你也爽了。”
五條悟臉色難看,不知道憋的還是氣的:“是很爽,不上不下的,爽死老子了。喂,你現在離我遠點!”
我拒絕,摟著他的腰抱得更加緊了:“不行,得貼貼你,這家夥才不能聽見我的計劃。”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五條悟又愣住了,他努力消化著我剛剛的話,彷彿才反應過來一樣,蔚藍的眼睛又重新燃起了灼熱的亮光。
我驚訝地發現,他居然在笑。
像是興奮獵物終於不再東躲西藏,五條悟眸中的亮光逐漸變得偏執而瘋狂。他微微昂起下巴,說話間帶著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的睥睨與冷淡:“還活著?太好了,我就能親手殺他一次了。”
我被他語氣裡的篤定氣勢有些驚到:“哎?”
他把頭埋在我的肩膀:“我可以親手,再殺他一次了。”
微風輕輕吹動他的頭發,五條悟的眼下有些疲倦的青黑,這個站在咒術界頂點的男人對我的死亡耿耿於懷。
看著他少有的表現出的認真模樣,我心裡有些難過。
其實關於我死亡這件事,五條悟是看起來最不在意的一個人。他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個男性的大度,包容與成熟。但我卻能從別人說過的細枝末節裡察覺到,接受我的死亡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曾真情實感的愛過他,但後來,我發現這裡只是個遊戲。
於是感情變得草率,像是喜歡上新的乙遊男角色以後,有一天忽然發現之前玩的男主角一直在給你發訊息那樣,我難得生出了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