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剛剛兩面宿儺是不是說了每晚都夢到?
可是我只用系統卡牌進入過一次虎杖悠仁的夢裡啊。
難道他後面還夢到過我?
對上我的視線後,虎杖悠仁不斷的開始鞠躬:“對不起西園同學,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平時可以控制住讓這家夥不要出來的,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他又狠狠拍了自己兩巴掌,兩面宿儺的氣息確確實實消散了。
虎杖悠仁的臉頰上泛著紅,不知道是剛剛打出來的還是因為兩面宿儺的話氣的。
我鼓足勇氣看向他,想問問做夢的事情。虎杖悠仁卻再次避開了我的視線,還用手攥住了自己的制服褲子。
咦,這個疑似害羞的表現?
福至心靈,我立刻戳了戳系統:“幫我檢視一下虎杖悠仁的好感度。”
【當前虎杖悠仁好感度:0】
我一言難盡的看向虎杖悠仁。
所以因為青春期夢到女同學就默默降低好感度,剋制著不去接近那位女同學嗎?
雖說我不是你的女同學,而是和你老師差不多大的姐姐。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啊,畢竟從一開始我就完全不符合虎杖悠仁的理想型,個子不夠高挑,屁股也不夠大。
應該是詭異的、比如系統之類的誘導了他的夢,才會讓他夢到我吧。
默默在心裡和虎杖道了歉,因為愧疚操控了他的感情,我有點不敢直視他的存在了。
何況現在知道了有兩面宿儺這個恐怖的家夥在,我生理性的都會怕他。
於是我抿唇:“虎杖同學,很討厭我嗎?”
虎杖悠仁摸了摸後腦勺:“哎……沒有吧?”
這是個疑問句。
以虎杖悠仁這種溫和的性格,這已經是最明確的拒絕了。
但以防萬一我會錯意,我還是攥緊被子仰著頭看向他:“所以虎杖同學,有過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嗎?啊,我指的不是對朋友的那種喜歡,而是想談戀愛的那種。”
虎杖悠仁似乎沒想到我會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他略顯苦惱的摸了摸後腦勺:“抱歉,西園同學,因為在夢裡對你做過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喜歡你。不過,還是非常感謝你能說出這份心意,雖然現在無法喜歡上你,但……”
我捂臉打斷他:“抱歉,你就當我在胡言亂語吧。”
虎杖悠仁愣神:“哎?”
男孩子三百六十度都散發著可愛,尤其是認真拒絕告白的時候會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是那種被注視就會好好看過去的型別。
這種人在好感度為零的情況下還會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拒絕人都顯得很溫柔。
但其實錯的是我,我也確確實實應該向他道歉。
有點無奈的捂著臉,我徹底打算放棄這顆好苗子:“就是你的第一次夢裡攝影師什麼的,其實是我透過術式延展做出的垃圾行為,是在我主動的情況下發生的。所以請完全不要在意,是我做錯了,是我故意要對虎杖同學那樣的,是我惡劣卑鄙,請務必不要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夢裡的交頸相靡,虛幻的接吻和更深入的交流,都是我主動的。
我鼓足勇氣看向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諒。
虎杖被這段話震撼的臉色爆紅,用手捂住下半張臉,急促的呼吸了兩下。
他沒有說話,反而是硝子有些驚訝的問:“不是吧穗穗,你還需要這麼努力才能搞定他嗎?我簡直有點佩服虎杖同學的定力了。”
話音剛落,乙骨憂太神情有些冷漠的推開門,看向我低聲說:“是呢,看來穗穗真的很喜歡虎杖同學啊。對吧,棘?”
我:“……”
救命,我完全不想被狗卷棘聽到這些啊,同樣的招數我還想在他那再試試的。
看著我露出苦澀的神情,狗卷棘不明所以,有些茫然地視線在我、虎杖悠仁、乙骨憂太三人間轉了一圈。
在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裡,我絕望地想,這一段還沒開始的新戀情大機率就要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