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傷口太痛,外面的男生自言自語又說了幾句直接推開門:“家入老師,是我,我受了點傷……”
粉色頭發的男生闖入我的視線,我默默的拽好被子,從被子裡探出個眼睛盯著他。
是身上帶著濃重血腥味,傷勢十分嚴重的虎杖悠仁。
最近忙於禪院蘭太的事情,我已經很久沒見過虎杖悠仁了,沒想到他也受了這麼重的傷。
看到我,虎杖悠仁臉上沒有任何的異色,仍舊十分爽朗的和我打招呼:“西園同學,幾天不見啦。你知道家入老師去哪了嗎?”
我下半張臉藏進被子裡:“好久不見,我不知道硝子去哪了。”
虎杖悠仁點頭,輕車熟路的就要去找藥:“沒事,我拿點傷藥自己先處理下。西園同學你身體不舒服嗎?”
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張詭異的嘴:“喲,女人,你就是這小子的春夢物件嗎?”
什、什麼?
這東西是咒靈,詛咒,還是詛咒師?
我立刻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凝神看去,被冰系術式造成的傷害不可逆的刺痛著我的大腦,我幾乎無法維持住備戰的姿態。
對面的虎杖悠仁看起來比我還害怕,他後退一步拍在自己臉上,有些氣急敗壞的說:“喂,你回去!”
我戒備的看著他:“這是怎麼回事?”
受肉?還是虎杖悠仁出了什麼問題?
虎杖悠仁捂著側臉上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回答,硝子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裡走了進來。
栗色長發的高冷美人拍了拍我僵硬的肩膀:“別擔心,穗穗,那是兩面宿儺。”
哦,原來是兩面宿儺。
我放鬆下肩膀。
不對,你,說,那,是,什,麼?
兩面宿儺,用七根手指就能虐殺我的兩面宿儺,現在在虎杖悠仁身體裡?
我算是看出來了,世界就是個巨大的火x忍者。虎杖悠仁就是絕對主角鳴人,兩面宿儺是奶爸九喇嘛,伏黑惠是佐助,五條悟大概是白毛教師卡卡西?
眼前一陣暈眩,我顫巍巍的和硝子確認我剛剛是不是幻聽,硝子點頭重複一遍:“確實是兩面宿儺,虎杖之前是為了救人偶然吞下了宿儺的手指才進入高專的。你們見過那麼多面了,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她在向我使眼色,大概意思應該是你不是想和他談戀愛嗎,怎麼連這麼基礎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瘋狂捂臉,我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肯定不會招惹虎杖悠仁啊。
等再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虎杖悠仁身上的氣息和麵向都已經完全變了。
但是他的眼睛還是圓圓的,只是臉上有張嘴。
一種黑暗粘稠的氣息從他身上蔓延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從一張人臉上的嘴看出了‘睥睨天下’的氣勢。
從脊髓深處湧動的恐懼幾乎將我吞沒。我熟悉這個味道,這是曾殺死我的男人。
救命,我好想逃。
但身體完全僵硬到無法動彈,我只能呆呆重複著:“兩面宿儺……?”
那個深淵巨口伸著紅豔豔的舌頭,肆無忌憚的挑釁我:“女人,你這麼怕我?”
他看起來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曾殺死過我了,但他的聲音我很熟悉,有點像我在冰帝時期的那個學長。
長長的舌頭在虎杖的臉上舔舐了一圈,兩面宿儺的紅色眼睛微微眯起做出個陶醉的表情:“冰的味道也太濃鬱了,不會是被……不過這小子可是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你凍死了他做春夢都得少個穿兔女郎玩spay的女主角。”
這是什麼地獄笑話,兩面宿儺居然知道兔女郎和sp1nove.os有些誤解。
以及,能展開說說兔女郎是什麼內容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虎杖悠仁。
我用冰涼的手指拉住硝子,硝子聞言蹙眉看向虎杖。
虎杖悠仁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重重的抬手拍了自己兩巴掌:“你在說什麼啊喂!西園同學,對不起你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