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禪院家到了。
在經過前幾次的深度探索後,去禪院家變得更加輕車熟路,我可能比很多禪院家的人都更瞭解他們家犄角旮旯的路怎麼走。
乙骨憂太站在禪院家門外,有些猶豫。禪院家在這短短十年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最外側有點類似駭客電影中的反派大本營,各種鐳射類武器隨時更換露出紅點,層層防禦防不勝防。
我用通行證刷出條路,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從牆上走:“憂太,這邊。”
乙骨憂太輕巧的跳下來,不經意的問:“穗穗,你怎麼會有禪院直哉的通行證?”
我把禪院直哉的通行證塞進懷裡:“當然是搶來的,難不成是禪院直哉送我的嗎?不過禪院家這麼封建,這些設施倒是很高科技,不知道是弄禿了多少程式設計師的腦袋才設計出這些東西。”
真不愧是賽博朋克禪院。
我和乙骨憂太掩人耳目飛簷走壁,流暢的穿梭在禪院家的各種房屋間。
這裡像是個巨大的迷宮群,無數相同的房間形成田字格,如果是第一次來肯定會迷路。
我仔細辨別著方向跳出這些田字格,終於和乙骨憂太順利的來到了禪院家的枯山水庭院,和式建築有種死寂的淒冷,光影流動間蕭瑟感叢生。
忽然,從前方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乙骨憂太警戒的看著周圍,解開背後的劍袋把我護在身後:“有人。”
禪院家的庭院中忽然起了霧,在松枝掩映的綠意裡,霜白色從地面浮起,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雙眼睛。
迷霧散去後,庭院中出現了個矮小的少年人,他看著我們狡黠的笑:“喲,又是你。”
禪院蘭太。
他眯了眯眼睛,調侃地笑起來:“姐姐你好厲害。旁邊的守護神又換了個哦,是四大特級之一的乙骨憂太嗎?”
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覺得他像腦花,我謹慎的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對,他是憂太。”
禪院蘭太歪著腦袋,做出個純真可愛的表情:“姐姐你這次是來幹什麼的,怎麼還要特級陪著?”
我來核實你是不是腦花。
當然不能直接告訴他,我笑了笑隨便找了個藉口:“我來看直哉,他最近怎麼樣了?”
“是直哉哥那就沒辦法了,畢竟是我的直屬上司嘛。”禪院蘭太點頭,“你可以親自去看直哉哥,不過,你身後這位不行。”
他做出個施術的動作,似乎打算試試以一己之力攔下特級。
乙骨憂太輕描淡寫的活動了下腕骨:“穗穗,你後退。”
不能讓他們在這裡打起來,畢竟目前禪院蘭太沒有展示出惡意,即使他是腦花,我也不能打草驚蛇。
思索片刻我指使乙骨憂太:“憂太,你去外面等我吧。”
他沉默的看著我,堅定又緩慢的搖搖頭。
這種義正言辭要不顧我的想法保護我的態度,不免讓我想到夏油傑。
微妙的出了神,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對我的實力不自信嗎?放心,好歹我也是最靠近特級的人。”
他似乎還要說什麼,我微笑起來:“不是說好要和好嗎?怎麼不聽話。”
乙骨憂太聞言愣了愣,看向禪院蘭太猶豫的對我說:“那你小心,我就在外面等你。”
這下又不像夏油傑了,他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型別。
我朝他擠出個笑容:“好。”
乙骨憂太離開了。
禪院蘭太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嗤笑了聲:“這麼聽話,姐姐你是在訓狗嗎?”
我皺眉:“不要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