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運氣和直覺判斷誰是腦花嗎,會不會有些太任性?
可確實,被腦花盯上後,我的行事作風都變了。從前我的預感常常準確的驚人,它幫助我贏了很多次和甚爾的賭馬,也讓我在過去普通人的世界無往不利。明明歐皇附體才是我的日常,這麼猶豫絕不是我的本性。
最引以為傲的直覺和天賦都被我逐漸遺忘,這可不行,要通關這個危機重重的遊戲,必須要有足夠的敏銳度。
我抿唇說出了心底的那個名字:“禪院蘭太。”
“這不是知道嗎。”伏黑甚爾笑了,“腦花的弱項應該是體術,你把速度提升到極致,殺了他就是很輕易地事情。加油吧,西園穗。如果需要我幫忙……付費就行。”
正想要感謝他點醒了我,旁邊的夏油傑卻很不安分的從被窩裡鑽出來,開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穿衣服。
伏黑甚爾也注意到了,他的語氣帶著瞭然的調侃:“在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旁的夏油傑注意到,伸手將繁複華美的衣服穿好,轉頭抬手撐著右臉頰,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真巧,我好像總能撞上伏黑君。”
想到自己甚至沒來得及和伏黑甚爾道謝,我又兇他:“關你什麼事。”
夏油傑慢悠悠的微笑起來:“確實不關我事,反正我也不是你的目標,也無法給穗穗帶來切實的利益。”
我有點心虛,他說的對,最近我打算老牛吃嫩草來著。
默默的坐在床上穿好襪子和鞋子,我晃了晃頭不打算再想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
雖然是乙女遊戲,但是另一條主線明顯更具挑戰性,我決定尊重自己的內心先去接近禪院蘭太。
殺掉腦花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畢竟上次我就是準備的太倉促才死在他手下。雖然我並不怕再來一週目,但屢次不通關確實是惹人生氣。
恨恨的繫好鞋帶,我抬頭看著夏油傑問:“我要回去了,你呢?”
夏油傑有些惆悵的看著我:“總感覺又回到了剛認識你那會兒,你經常忽冷忽熱忽遠忽近。明明剛做了那麼親密的事情,現在穗穗要走居然只是問我一句,好決絕啊。”
溫情脈脈的午後,美人含嗔確實好看,但可惜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我現在正處在無欲無求的賢者時間,於是低聲說了句:“矯情,睡著玩玩而已,我都說了我不負責的。”
夏油傑面色不虞的嘴角繃直,沒表情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兇。
片刻他又無奈的嘆氣:“算了,我和你計較什麼。”
他動作緩慢的穿好鞋襪,私服是有些神神叨叨的袈裟,但偏偏很多細節之處又表明他是個潮男,顯得穿搭很賽博朋克。
和他對比起來我今天穿的像個小學生,畢竟昨天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夏油傑在樓下給我隨便買了短袖短褲。
和男人在一起消費降級就是我的宿命。
跟乙骨憂太也是,現在夏油傑又這樣。自己打扮的那麼招蜂引蝶,居然就之給我買最簡單的白短袖,是覺得我不會給他錢嗎?
我悶悶不樂給夏油傑轉了衣服錢,拿出手機的夏油傑看到了轉賬,微微挑眉。
接著下一秒,我的手機到賬十個億。
我眯了眯眼睛:“這什麼?”
夏油傑笑:“老婆本……開玩笑的穗穗,別露出那麼恐怖的表情啊。是工資,我和悟商量過了,你現在沒什麼收入,但你努力在幫咒術界祓除腦花,作為高專特聘麻辣教師,我們給你發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