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他又掛上和緩輕柔的笑意:“那就好,穗穗,只要你還活著就好。”
這人未免也,太理想型了。
在我告訴我要和別人談戀愛後還這樣對我,感覺都有點不像他的性格了。
我撿起地上的衣服默默穿好,夏油傑用手臂支著身子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薄薄的紗簾縫隙裡透進來陽光,灑在他衣衫半褪的胸膛上,白皙面板的接近透明色,只有點櫻粉是唯一的色彩。
他真的好粉好粉好粉好粉……救命。
我被這畫面誘惑到連手上的襪子都拿不住,腳底踉蹌了下。
空氣中細小的塵埃隨著微弱的風被吹起又打散,電話鈴聲打破了這種曖昧的寂靜,我腳上的襪子只穿了一隻,另一隻被我拽在手裡,我爬到床邊拿起手機,螢幕上寫著伏黑甚爾。
他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狐疑的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是甚爾的聲音:“腦花的事情怎麼樣了?”
被夏油傑這麼一勾引,腦花的事情都被我忘在了腦後。
我迅速冷靜下來。
昨天的禪院蘭太確實很像腦花的味道,但這麼明顯的標誌,反而讓我有些患得患失。
不會是腦花在騙我吧?
而且不只是禪院蘭太,其實炳組織中傷痕累累的幹部禪院長壽朗,以及神秘的禪院甚一也有類似的縫合線。
又到了熟悉的三選一環節。
我握著電話有些糾結:“我去禪院家找人了,找到一些我覺得還蠻符合的,你幫我分析一下看哪個人更像?”
伏黑甚爾有些煩躁的應了聲:“好。”
我碎碎唸的講著昨天的見聞,對面的聲音漸變得有些困頓又不耐煩:“西園穗,你在這說睡前故事呢?禪院家的人我多聽一個字都想吐,講重點。”
被他的語氣激起了火氣,一直維持著直挺挺坐在床上的動作也讓我有些腰疼,我正打算往後靠靠,在旁邊撐著下巴看我的夏油傑溫柔的笑了笑,伸手在我腰上墊了兩個靠枕,又狡黠的笑著對我眨了眨眼睛。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解語花美人啊……
我嘆息一聲,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伏黑甚爾對我就很沒有耐心。
但細小的動靜吸引了對面的人的注意力,伏黑甚爾懶洋洋的問:“你那邊有兩道呼吸聲,有人在?”
禪院家都是狗耳朵,靈敏的讓人生厭。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解釋,其實他聽到的另一個聲音是剛和我滾完床單的夏油傑。而我隱隱約約記得,這兩個人應該不和。
好在電話那邊的伏黑甚爾先遞來了臺階:“要騙人的話還是算了,我不問了。你剛剛問的人我只瞭解禪院甚一,目前聽下來沒什麼問題。”
線索又斷了,我有些沮喪的悶聲說:“嗯。”
伏黑甚爾語氣不解,“想這麼多幹什麼?你的運氣一向很好,把你心裡直覺有問題的那個人說出來就好了。”
我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