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感慨著又湊近了些,他的嗓音蠱惑,“論好用的話,老師作為特級咒術師,又當了這麼多年高專的老師,其實也蠻好用的。”
啊,莫非他這是在暗示我可以使用他?
理論上夏油傑這樣的強者本大多不在意自己的優勢,他卻能天然的利用起自身溫柔的氛圍感和絕佳的相貌。
好騷。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西園穗哎。
所以這家夥是這麼隨便的人嗎?對著這張猴子面具也能暗送秋波?
我無端有些煩躁,扯著虹龍的鬃毛拽了拽。
突然間平穩行駛的虹龍劇烈抖動,一群鳥兒無秩序的撲過來拍打在虹龍身側,為了躲避開它們虹龍在空中猛的俯沖了下。
胃裡熟悉的翻江倒海感洶湧襲來。
整個人摔到夏油傑腿邊,我的手無助的抓上他結實有力的小腿。
等虹龍再次平穩下來,體會到暈車前兆的我蔫蔫著推開他:“不要靠這麼近,我有點想吐。”
夏油傑面色如常,撥開我前額因為受到驚嚇汗濕的劉海:“雖然好多了,但坐虹龍還會不舒服嗎?”
他從衣服口袋裡有條不紊的拿出藥瓶倒了顆暈車藥給我,隨後又變魔術一樣從兜裡拿出個小巧可愛的橘子,香甜的氣息彌散開來。
濃濃的疑惑再次縈繞心頭。
他是怎麼知道我暈車的?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夏油傑遞來的藥和水杯在我的世界裡不斷重影,我仰頭想要接過來。
但身體綿軟無力,我根本坐不穩。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吃藥。”
明明五條悟都拽不開的猴子面具被夏油傑輕松的掀開一角,他順手將膠囊塞進我的嘴裡。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手指把藥放在我口腔的瞬間,夏油傑僵硬又惡意的摸了摸我的牙齒。
我被他扶起來餵了水,迷迷糊糊的摸著自己的臉記得要把面具戴好。
看著我的動作,夏油傑似乎頓住看了我片刻。
隔著周遭的雲與霧,眼前有些恍惚,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隱隱約約的,我聽到夏油傑笑了聲。
“啊,還在躲躲藏藏啊。你能不能把你這個猴子面具拿下來?”
夏油傑盡量放輕語氣,但到底是藏不住隱隱的嫌棄:“猴子,穗穗,你的品位好像變差了。”
我一口水噴在了他的臉上。
水流沿著虹龍遊動的軌跡直愣愣的撲了夏油傑滿臉,夏油傑緊緊閉上眼睛,彷彿不面對被噴水的事實。
暈車的生理性沖動完全被突如其來的驚嚇壓制住。
我深呼吸了下問:“你是什麼時候認出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