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他,他又作勢拂袖而去。
見我並不跟上,吊梢著眉眼的大少爺咬了咬牙,回頭對我擠出個令人膽寒的笑:“好好,你厲害……不走嗎,你不是要去監控室嗎?”
看他態度還算誠懇,我才抱臂跟上。
禪院家監控室的位置比預想的要更加謹慎,我們一行人穿過無數個房間,在分別驗證了禪院直哉的簽名,指紋和瞳孔後才進入了地下。
這裡給我的感覺很像甚爾提起過的薨星宮,有著腐朽陳舊死人的味道。高矮交錯的木製閣樓被佈下了無數的結界,最中央是被重重守衛還被佈下帳的監控室。
纏繞交錯的電線像是給心髒供應血液一樣被通往這裡,科技與古老土樓的結合讓這裡有種奇異的賽博朋克的味道。
值守在門外的炳的成員見到他就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直哉大人,您可以進去,但這兩位陌生人……”
“滾開,沒眼色的東西!”禪院直哉一腳踢過去,把看守人踹的胸口受了重傷。
作為炳的首領,禪院直哉身份尊貴,平日裡蠻橫慣了。守衛被踹的吐了血之後就瑟縮在一旁,看起來像是已經昏過去了。
我有些無語的蹲下身,確認了守衛只是被嚇到驚厥了才站起身。
其他守衛見狀立刻抬起受傷的人利落的離開。
守衛一走,這裡就徹底安靜下來了。
進入封閉的空間後,禪院直哉又有些蠢蠢欲動。
他絲毫沒有顧及夏油傑還站在這裡,就迫不及待的貼過來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像小孩子討糖吃:“我帶你來了,你得給我獎勵。”
像是被粘膩的蛇纏上,禪院直哉呼吸出來的空氣都帶著粘膩的慾望,我有點反胃的推開他趕人:“好了,用不到你了,你先走吧,你身上臭的我要吐了。”
看到這一幕夏油傑用手掩住唇角悶聲笑,禪院直哉立刻臉色變得很差:“笑什麼笑!”
被無故攻擊的夏油傑好脾氣的擺擺手:“不,沒什麼。”
禪院直哉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抬起衣袖聞了聞,臉色發綠又怨念的看著我威脅:“那我先出去換衣服,我很快,你等我回來。如果你敢跑,我就告訴所有人你的身份。”
我覺得他是個傻子。
這種威脅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我被抓,首當其沖的就是他。
但他如果不在,當然對我的行動有利,於是我誇誇他:“乖,你安心去吧。”
在安撫之下,禪院直哉居然真的去換衣服了,只留了我和夏油傑兩個人在這裡。
確認他確實走了,我有點恍然:“他就這麼放心的把這裡交給我們了?這個監控室怎麼看都有著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夏油傑挑眉調笑:“也許是很信任你呢,小同學。”
他的這個稱呼讓我滲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同時也讓我放心了點,看來夏油傑確實沒有認出來我。
我反駁:“你覺得以禪院直哉的性格會相信什麼人嗎?”
夏油傑眯起狐型的眼睛,似是而非的回應著:“誰知道呢。”
確實,禪院直哉今天確實很奇怪,但他對我的態度一直都有些詭異。
其實他根本就是回去處理生理問題了吧,我有點惡劣的想。
不過這剛好給了我作案機會。
沒敢浪費一點時間,我快速的拿出書包裡全部的行動硬碟,操作著把監控裡的內容全部複制到裡面。流動的資料被傳輸起來,散熱風扇發出嗡嗡聲,處理器高速又細致的處理起龐大的資料,資料從百分之一傳輸到百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