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示夢是遊戲系統的最後保護程式,這個夢之後,真正的系統徹底銷聲匿跡,而我則找到了調查的方向,如願殺死了腦花。
可惜現在這個遊戲沒辦法通關了……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我就快要死掉了。
但問題不大,雖然這個壞遊戲到處都是bug,居然讓腦花把我害的這麼慘,可在現實中我很快就會醒過來。
好歹這周目的最後我捏死了腦花,重新奪回了系統的控制權。
只是遊戲裡的死亡而已。
一週目因為壞腦花,我沒有存檔,不能通關,但很快我可以重開二週目。
一邊這樣安慰著自己,我哭的好大聲……哇嗚嗚嗚,好想哭啊怎麼沒通關啊。
最強玩家的臉面往哪裡放啊我。
我神遊著終于堅持不住站立的姿勢,很矯情的後仰著摔倒過去。
本以為自己會腦袋開花,但我卻落入了個懷抱裡。
是解決完腦花立刻走過來的伏黑甚爾。
他的身體很滾燙,我的臉被他用很舒服的姿勢放在他的胸脯前,視線的最高點落在他的喉結。
我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血液已經充斥在我的喉頭與鼻腔。
伏黑甚爾一如既往很會照顧人,他輕輕的把我的頭往更高處扶了扶,另一隻手幾乎不知道落在哪裡,很輕的問:“穗?”
我掙紮著起身,伏黑甚爾並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他向來慵懶的語氣變得急切地說著:“你要幹什麼,別動……”
看到他,我想到了和他長相如出一轍的伏黑惠,蒼白,俊秀,又漂亮。
果然是父子啊。
沒什麼意義的感嘆著,我昂昂下巴:“剛剛橋頭有群小孩子,你兒子也在那裡。”
領域解除後世界回歸正常,真實之女巫隨著我的咒力流失也撐不了多久了,估計很快就會把那群小學生放出來。
說完孩子的事情,我順手從他的兜裡摸出了手機晃了晃,嚥下了那口濃稠的血水後撥通了五條悟的電話。
伏黑甚爾看了眼橋頭:“那小子還活著,你卻快死了……穗,你在給誰打電話?”
“悟。”
他的手垂落下來嗤笑一聲:“躺在我懷裡給別的男人打電話,不愧是你西園穗。讓他帶反轉術師來吧,你失血過多了。”
視線已經在變得模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
但被他這樣直白說出來確實很不好意思,我只能伸手摸了摸甚爾的臉頰。血色的掌印留在他的臉上,我有些好笑的咳著對他說:“就這次了,原諒我吧。”
伏黑甚爾捏著我的手指沒有回答。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好在尷尬的情形沒有持續太久,對面的五條悟接上了電話。
熱血dk接到陌生人的電話時還在語氣青春洋溢的輸出:“喂,誰啊?打錯了?你是打給全世界最帥的五條悟大人嗎?喂喂喂?”
聽筒裡傳來滋啦滋啦的電流聲,我狼狽的靠在伏黑甚爾的旁邊張了張口。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但身體實在不舒服,我只能緩慢的說:“我看到你家買的替身了,長得很像我,我不喜歡。五條悟,我討厭你,分手吧。”
“什麼啊是詐騙電話啊,你那邊訊號好差呀。穗穗和我感情超好的!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啊!”
“五條悟。”
我沒有餘力再聽他插科打諢,只能輕聲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五條悟終於意識到真的是我:“穗穗,你在哪裡”
看著我們黏黏乎乎糾纏不清,伏黑甚爾焦躁的搶過電話:“五條悟,最近的反轉術師在哪裡?來並盛町,拾玖便利店後面的大橋,西園穗遇襲了。對了,除了反轉術式,如果你能找到的話最好把森鷗外也找來,這是上次給穗做手術的人,比較瞭解她的身體狀況。”
“遇襲?”
他的話音未落,五條悟那邊又傳來了我熟悉的,電流茲拉茲拉的聲音。
又過了幾瞬,他手上拎著之前給我看過病的家入硝子突然出現。
漂亮的女孩子嘴裡還叼著煙,朝他懶懶的發著脾氣:“悟,下次能不能別這麼拎我?又是誰病了……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