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完好無損,而我渾身已經有多處貫穿傷,如果甚爾還不來……不,不要想著靠他,他來補刀最後一擊就好。
強烈的直覺告訴我,高手過招都有底牌,他並沒有完全說出自己的目的,我得快點捏死這只腦花。
說不定,說不定我就能知道些別的什麼……
我提著刀再次沖上去,可身體的移動如此緩慢,咒力在領域展開後已經所剩無幾,我的攻擊對這團腦花似乎已經沒有用了。
不,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我抽出了背在身後的實體刀。
這是我的小老師山本武送給我的出師禮物,被五條悟加以改造後成為了可以和咒力相結合的武器。
這個世界上能不斷進化的,只有我手中的劍道!
“時雨蒼燕流!”
“什麼……西園穗!你居然?”
刀的攻擊對它有用!
它只是一團惡心人的腦花,在我的身體裡,我的領域裡,我怎麼可能殺不掉他!
腦花終於不再是用勝券在握的笑容來惡心我了,他的聲音淡淡的,但卻帶著漠然和殘忍:“西園穗,你怎麼有那麼多花招?”
“你以為我補習班白上的啊!”我怨恨的說,“我一個大小姐天天不享福整天去練武道,難道還砍不死你一個想搶佔別人身體的腦花!”
冷兵器對他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我可以感受到它的生命在消亡。
腦花不再遊刃有餘,尖銳的嘶喊著:“殺了我,這個系統也會死掉。你難道想被永遠的困在這裡嗎?”
它的手上握著藍色的面板發出淒冷的藍光。
那是什麼?
他在說什麼東西?
但此時我絕不能露怯,我微笑起來:“放心,最終會祓除你的,不是我。”
伸手用最後的力氣將剛剛出現的伏黑甚爾拉入了領域,我氣喘籲籲的半蹲下來。
看到我的慘狀伏黑甚爾把手裡的遊雲抗在肩膀上訓斥:“你不要命了嗎?這種時候為什麼還要開領域?”
我沒有再回答他,也尖銳的喊起來:“幫我殺了他,快幫我殺了他!”
伏黑甚爾一眼就鎖定了目標:“穗,就是這個東西嗎?你幹得很不錯,它本來就不剩多少血量了。”
腦花終於開始感到了害怕:“西園穗,系統!系統!……”
伏黑甚爾對著這麼一團詭異的東西毫無同情心,拿出一把看起來就十分昂貴的咒具,輕而易舉的將腦花砍成了肉末,畫面有點血腥。
在腦花消散前,他眼中居然藏著我看不懂的譏誚:“穗穗,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成長成現在這樣,很厲害。以前我看不懂你,現在總算能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為你前赴後繼了……”
他的遺言沒能說完。
腦花被捏碎了,一塊藍色的電子螢幕從它身上掉落下來。
我吐出一大口血。
與此同時,藍色的電子螢幕重新漂浮在空中。
【系統正在載入中……oading】
【系統已載入】
【系統已被寄生蟲入侵……腦花……病毒……】
【宿主,快逃!】
我全都想起來了。
我是一名玩家,在被全息乙遊《我的豪門男友》繫結後,需要攻略滿成功才能退出登入。
該遊戲自發售以來,數名玩家離奇死於邪惡咒靈,特大爆炸案及神秘莫測的異能者,從未有人通關。作為遊戲界全能的通關王者,熱愛集郵的我也興致勃勃的參與了這個遊戲。
但在進入遊戲初始時出了點小意外,我的系統被腦花侵佔,記憶也被徹底清空,以原住民的身份在這裡生存了這麼多年。
潛意識裡,我知道我的系統出了問題,一直想要殺死這個東西,重新搶奪遊戲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