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我朝著父母露出一個微笑。
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好,在沒有辦法做決策的年齡,我把選擇交給未來的自己。
現在的我擁了全部的記憶,禪院直哉聽話懂事,即使我相親時表現出和他素未謀面也沒有絲毫懷疑我。而五條悟無意婚約,加茂家內亂不止,禦三家的婚約和圖謀已經不足為懼。
我只需要盡快毀掉系統,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真心實意的笑起來。
一旁的灰袍術師有些脫力的扶著噴泉邊緣的大理石:“大小姐,你可以解開結界術了。”
我擺擺手:“好,你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父母看著我眼中都是擔憂的神情,我忍不住湊上去抱了抱他們:“我們搬回來住吧。”
這裡是我兒時長大的樂園,搬離是無奈之舉,但父母卻因為憂慮我觸景生情遲遲沒有搬回來。
父親和母親知曉我已釋懷,哭著抱著我說:“好,都聽你的。”
搬家的工作十分繁瑣,但幸好專業的人會幫忙處理好一切,等收納師細致的處理好房間的所有地點,我的心才穩穩地落地。
安定下來後思緒就變得清晰,我明確的知道,我還需要向一個人道歉。
五條悟。
原來他對我的所有包容都有跡可循。
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這段關系,應該是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約定好未來要結婚的姑娘忽然有天開始變得喜怒無常,朝三暮四,還非常厭惡他。
但實際上,是我刪除了許多關於他的記憶,只保留著微乎其微的影子,並陰差陽錯的將對禪院直哉厭惡的影子套在了他的身上。
我捂著臉罕見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但我還是應該給他說一聲吧?
事不宜遲,我撥通了自記憶被修改後就鮮少撥過的號碼。
五條悟有些不確定的問:“穗穗?”
“是我。”
“怎麼了?”
想說的話有很多,我把最重要的內容簡短的一口氣說完:“之前把禪院家的債算到你頭上了對不起,之前總對你有偏見對你超兇對不起。悟,你沒有騙我,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電話那頭的一陣兵荒馬亂後,他問:“你在哪?”
我說了家的地址,聽到耳邊似乎有急促的呼吸聲和訊號不穩定發出的滋啦滋啦聲。
下一秒,五條悟憑空出現在我面前,可能是因為對座標的咒力掌控還不夠熟練,經歷一次遠距離傳輸都讓他有些狼狽的踉蹌了下。
五條悟站穩身體,倉促的和我的父母打了招呼就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疑惑地問:“也沒有發燒啊?”
我走上前,用力的給他一個擁抱。他的腰肢纖細,但抱住的時候有層薄薄的肌肉包裹著緊致的皮肉,渾身散發著惑人的男色。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處,聞到了他身上愛馬仕藍彩星光的味道。
我送他的香水,就像是標記了他。
五條悟有些呆呆的舉起手躲避我的擁抱,小聲的掙紮著:“我不管你是誰,給我從穗穗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