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什麼味道,好難聞
我喜歡金發嗎?
當然不喜歡, 可我更厭惡他黑色頭發的樣子,雖然是個美人,神韻中卻有種禪院家特有的惡心人的冷豔。
還是金發這種放蕩又頹靡的顏色更適合他。
於是我輕輕的應下:“嗯。”
看到他似乎有些呼吸困難, 我十分好心的伸手解開了他衣服頂端的扣子,一縷頭發從我手中滑落。
禪院直哉重重喘息了聲:“那我回去後就染掉。”
他像是突然間變得乖順又委屈,我手伸過去想捏著他的下巴看看他為什麼這樣獻殷勤。禪院直哉卻好像被我嚇到一樣整個人往後躲避了下,頭碰在衣櫃上磕到了發出嘶的聲音。
應該是咬到了舌頭。
“好蠢。”我嫌棄的看著他,“張嘴。”
禪院直哉眼神裡帶著點我看不懂的希冀,他動作緩慢的伸出舌頭。
我用手指探進去檢查了他的牙齒和舌頭相接的位置,那裡被咬的有些滲血。
口腔裡的傷要怎麼處理呢?
我有些犯難的戳了戳, 空氣中的個血腥味更加濃重, 我有些漫不經心的想到了正事:“明明不嚴重, 幹嘛裝慘。對了,你身邊有沒有忽然性格大變的人, 或者既往禪院家記載過這種型別的人嗎?”
禪院直哉忽視了我的辱罵,盯著我的手指思考起來:“性格大變, 你指什麼?”
“比如睡了一覺起來, 忽然性格判若兩人。或者忽然有人開始做很違心的事, 又或者, 你聽過系統嗎?”
“系統?”禪院直哉仔細的回憶著,用紙巾擦幹淨我的手,“我確實聽說過。”
“千年前兩面宿儺有一名忠心耿耿的僕從, 她無惡不作燒殺掠奪,是兩面宿儺的走狗, 也是當時最強的詛咒師。但後來她忽然投靠咒術師陣營,並在死亡前多次背刺兩面宿儺,還和禪院家做了交易, 在她臨死前,說出的話語就是我終於可以逃離系統了。”
他停頓了下,“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
嗯?逃離系統?
系統居然真的和禪院家有淵源嗎?
為避免他多想,我嘲諷:“你平時不打遊戲嗎,不知道系統?”
禪院直哉呲牙:“……西園穗,你敢耍我?”
這家夥真像不打就會隨時反撲的惡犬,我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到牆上。
禪院直哉俊俊秀的臉有些扭曲,我俯下身子慢條斯理的看著他說:“和女性說話的時候記得禮貌一點。”
這家夥的表情好惡心,幹脆讓他長長記性。
我將手指塞進他的喉嚨裡,讓他破碎的呻吟都被吞沒下去。
禪院直哉不斷拍打著我的手臂想要讓我松開,我冷淡的低頭看著他因為窒息而抽搐的身體:“上次的咒具不錯,你再拿些好點的咒具給我吧。還有,去書房的時候我要帶著五條悟。”
他涕泗橫流的點頭,我松開了手,嫌棄的用他的臉擦手。
禪院直哉穿好自己淩亂的衣服,有些憤怒的瞥了我一眼,還是低聲說:“知道了,我會準備好拿過來的。”
確認他會乖乖聽話後,我解開了結界術,和禪院直哉一起走了出去。
五條悟就站在門口,他的視線從禪院直哉挪到我身上,捏著鼻子問:“什麼味道,好難聞。”
我沒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但手上粘膩的觸感確實很惡心。我去洗手間徹徹底底的洗幹淨手才又回到房間裡看惠。